但也仅此而已了。

    只看了周容几，陆景渊的目光便落在了谢樽上。

    先前在姑苏的小院里看谢樽练剑，他所说的翩若惊鸿并非虚言。

    谢樽舞剑是极好看的，不止在于其剑法之轻灵风雅，质若云。

    更在于谢樽其人，若是换个人，纵是一模一样的剑法，也必不会有谢樽舞来如此令人惊艳。

    谢樽上带有一矜贵从容的气质，这气质已经他的骨髓，就算其貌不扬，衣着随意，这气质也不会丝毫有损。

    即使当年在赵磬面前，居于劣势，谢樽的一举一动，也仍然带着成竹在的从容淡静。

    其质之，无需藻饰。

    而在此之外，他的眉宇之间，还有着偶有迸发的意气与锐意。

    飞扬地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飞泉剑的剑光不见萎靡，反而越战越盛。

    周容的打法大开大合，比谢樽消耗更大，破绽越来越多。

    又过了半香的时间，谢樽估摸着周容的招式也得差不多了，在继续去也没什么意思，便找到机会，将周容手中的刀挑落在地，胜负已定。

    周容几气，捡起剑撇了撇嘴说：“看来我这些年还是懈怠，维扬山好好，逍遥惯了。”

    周容脸上略有沮丧的表只维持了一瞬便消失不见。

    “走，上去喝……”

    他上前几步，作势就要揽住谢樽的肩膀，却在半路被拦了来，刚的邀请也被堵在了中。

    飞泉剑鞘抵住了周容伸过来的手臂，周容使了使劲，剑鞘半没动。

    “不好意思，不太习惯，见谅。”谢樽笑着说。

    回到酒楼之后，周容赔了石砖损坏的银，叫了一桌酒和几碟小菜。

    谢樽看着桌上的酒，有些为难，他其实不太会饮酒。

    去年遇到赵泽风那次，只喝了几杯，谢樽就有些心加快，目眩，只是撑着没被人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