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陆景渊的接近也并不是那样风亮节，也不过是利用陆景渊来改变自己的境遇而已。

    只不过他也是个孩，有这层稚的外表将他心底的算计一一隐藏。

    谢樽收回手将车帘放，影消失在车的黑暗之中。

    除夕宴结束后，谢樽也不得清闲。

    从两年前谢淳注意到他后，对方就好像是于什么补偿心理一般，总是喜什么都带着他，生怕别人不知谢家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

    谢樽偶尔思量，觉得或许是因为所谓愧疚，又或许是谢淳把面对兄弟妹的大半倾注在了自己上。

    毕竟定国公府人丁稀薄，谢询言不好风月之事，谢淳也没什么庶的兄弟妹。

    而国公夫人也弱多病，生谢淳后更是糟糕，时常卧病在床，在谢淳之后也不再有别的嗣。

    因为谢淳，从初一到十五谢樽就没闲来过，要么跟着谢淳应付上了门但是够不上谢询言亲自接待的宗亲百官，要么被带去参加什么诗会茶会个吉祥，如此忙忙碌碌半月，还没闲来几日，立在即。

    随着梅引寒香，冬雪消，万始发。

    而立一到，也代表着鸿鹄书院又要闹起来了。

    立后的第一天, 天还没亮谢樽就被沉玉从被窝里挖了来。

    虽然兄和先生的话来说，求学万不能心生懒怠，但谢樽受着绵绵的四肢, 再看看窗外的黑，还是觉得要是不用去这书院该多好。

    谢樽坐在镜前, 双没有焦距，直愣愣地盯面前的铜镜，任由沉玉在他上扎着简单的发髻。

    等到发髻扎好, 石绿的发带只剩两节短短的尾拖在脑后时, 谢樽才伸手使劲搓了搓脸颊, 清醒过来。

    “沉玉。”谢樽声音微哑，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沉重，“哥哥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