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明白自己为何而战，也明白这些人不过是罪有应得，但这并不能为他消解丝毫痛苦。

    他捂着坐起，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莫名有些想笑。

    谢樽视线在江明旭和桑鸿羽上游移了片刻，最终没有推脱，将那彩带给江明旭后便回了房。

    有关此战的禀告桑鸿羽已然尽数好，不必谢樽再耗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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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人已死，谢樽没再犹豫，立刻跃，一枪贯那重伤不起者的，瞬间便将其了结。

    截杀游骑一事除了实力也需运气，因此第一夜便完成任务的并不多，蓟州尚没多少人回来。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谢樽醒来时也不过明月初升。

    所幸这两人还算机灵，见自己不敌便脚底抹油地跑了。

    一切不过转瞬而已，谢樽将枪，淡淡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两人。

    因此虽然是受了些伤，但还不至于伤及本，回去养些时候也就好了。

    只有无限的空虚。

    “足够了。”谢樽笑着说了一句，目光移到了那被搁置在旁的彩带上，“将军可看了那彩带中的图？”

    闻言江明旭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谢樽把那条彩带给了自己。

    “这就醒了？好像没过几个时辰吧？”江明旭伏在案前，底一片青黑，空抬看了谢樽一。

    最终，谢樽了那编织而成的彩带，将那布叠好，回了对方衣襟之中。

    虽然没什么胃，但谢樽还是起床去简单吃了些东西垫了肚，刚膳房，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转便去敲响了江明旭的房门。

    那里绣着几朵谢樽不认识的，上面还停着几只针脚并不细密的蝴蝶。

    顺着一些不算明显的痕迹找去，谢樽很快就找到了他的那两位属。

神就涣散开来。

    那块四方的布上，一面绣着犷的乌鸦图腾，而另一面则要巧很多。

    “将军。”

    带着两个伤员往回赶，待到第二日午时，谢樽才带着一疲惫回到蓟州。

    原本他以为是这孩初战告捷，得了战利品向他证明呢，这么看来是有什么说法？

    江明旭听说他回来了，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让他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醒了再说。

    他觉自己好像并不对这场大获全胜的战斗到开心。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采了一丛盛开在山间的浅黄野，轻轻放在了两人的尸边，然后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樽攥了这块布，无言的沉溺从四周涌来。

    他蹲来搜查，在搜到对方腰间别着的一块布时，顿时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