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晌，谢樽珠转动几，他眨了眨涩的双，哑声问：“你们已经见到乌兰图雅了？”

    对于虞朝，这算得上是件好事，这代表了他们一旦与北境相，便可以走得更远，也可以有更多的利益图谋。

只有他一人担负。

    谢樽看着陆景渊，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皱起的眉：“波斯与我们有数天险相隔，他们到不了这边的。”

    “嗯。”

    但这样的态度也仅限于对虞朝而言。

    陆景渊膝上放着书卷，却许久没有翻上半页，他低垂的眸中黑沉一片，翻涌着不明的绪。

    但如今的乌兰图雅却与先王不同，她上没有一丝傲慢。

    波斯有意与北境好，西方的商路即将开启已是板上钉钉。

    “嗯。”陆景渊颔首，又，“我已传信派人前往波斯搜集报，那里我们知得太少，如此太过危险。”

    在向虞朝递国书请帖之前，就已经派遣使节前往波斯了，而这支使团的目的与谢淳如今来到北境的目的相同。

    他难得会说这般不确定的话，谢樽眉峰微挑，递去了几个好奇的神。

    而他知任何安都是徒劳，只有鲜血能平息愤怒。

    但谢樽从未提及过那些，陆景渊也只能从当年那封浸着鲜血的战报窥见一二。

    “这世间总是有心不完的远虑近忧，商路一通，对安西乃至全境都是好事，总不能因噎废吧？”

    国与国之间的鄙视链从未中断，虞朝将北境看化外蛮夷，北境则是将更西方的波斯诸河之地与图兰低地看蛮夷，因此不屑与之，更谈不上互通有无了。

    “如何？”

    虽然他们刚到，但今夜乌兰图雅便已经在王设宴，为使团接风洗尘了，只是谢樽没去。

    “若有人来犯，打回去就是了。”

    使团自乌兰图雅登基时便已经发，至今已近半载，虽然还未回到北境，却也已经送回了好消息。

    与前朝不同，虞朝西的疆域止步于玉门关以西的荒漠地区，再往西便是二十控制的区域了，因此虞朝与西方的通被北境完全截断。

    “北境与波斯关系密切，恐怕并非好事，从前北境孤立无援，再如何狼野心也只是单打独斗而已，不足为惧，如今却不好说了。”

    但是，这条通却完全掌握在北境手中。

    而二十的诸位先王并不致力于商业，他们并不阻止二十与虞朝通商，却也并不鼓励，持消极政策，对商业放任自。

    陆景渊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况算是好还是不好。”

    “如今的西方商路已然被乌兰图雅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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