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钱可真好。”谢樽扬着眉开始吁短叹，“想当初我跟着师父的时候只能穿些破布麻衣，腰上也是撕条布绕上两圈打个结就完了，哪像现在这样奢侈？没想到短短一年我便堕落至此。”

    与谢樽原本设想的落魄异国不同，阿勒泰的王都繁华巍峨，风霜刻蚀过的白石城依山而建，遥遥向山腰望去，可以看见伫立着的王俯视着整个城池，宏伟而雄壮。

    光是见到这座城市生机的模样，便能知乌兰图雅治的二十将会有着怎样的未来。

    如今换了这副行，谢樽都忍不住惊艳了一番。

    因为商路的开通，这里比安西诸郡要繁华太多，听不懂的语音，看不懂的文字随可见，男女笑闹着来来往往，整座城市弥漫着难得的开放包容。

    “喜吗？”陆景渊不知何时推门来了，他上的衣饰样式与谢樽极像，却没有那么多珠玉装饰，显得敛不少。

    “够你堕落一辈。”

    “学的。”陆景渊面不改，“哥哥也该多读书才是。”

    “他说这些刀剑来自图兰低地极西的两河地区，是他从波斯王中走私来的廷弯刀，一共只有四把，这刀就算是在波斯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除了这三把的，还有一把短些的匕首，而且他要四把一起卖，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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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波斯”两个字已经够他了解这刀剑是从哪来的了。

    那刀上泛着波纹一般的纹路，剑刃锋利至极。

    今天没人打扰，谢樽和陆景渊慢慢地在城里逛着，没走多远便已经被各没吃过的东西填满了肚。

    破局带来的变化难以预估，但北境的崛起似乎已是不可逆转之势。

    这刀实在得惊人，锋刃畅，浅的刀柄与刀鞘上布满了镂空的雕，华丽至极。

    “波，波斯，的……”摊主上裹着巾，看他驻足，连忙起来介绍。

    阿勒泰的波斯人比谢樽想象的要多上不少，他停驻在一家摊贩上，目光落在了华丽绣品上放着的数把弯刀上。

    他似乎看了谢樽是虞朝人，十分勉的用虞朝话说了三个字，后面接上的一串叽里咕噜的语言就已经是谢樽听不懂的话了。

的绿松和青金石里胡哨地绣在上，乍一看去就是一副有钱公的模样。

    陆景渊笑了一声，把人给拖走了。

    “……”谢樽将自己粘在那刀上的珠使劲扯了回来，看向了陆景渊，“你怎么会听得懂？”

    虽然虞朝也不乏橙红柳绿般的鲜艳彩，但谢家向来尚雅，多青白宝玉，连绿的翡翠都少见，别说什么鲜艳宝石之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