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一会儿吧，我不能离开太久。”谢樽轻声。

    他们年幼时也是这样，两人裹着同一件大氅，在那某个夜晚一起蹲在这座小院里看萤火。

    “最近没休息好。”这本是借，但说着说着，谢樽的声音也慢慢低了来，今日好不容易驱除的烦闷再次漫上心。

    “怎么会！”谢樽一麻，立刻炸了似的否认，“你就算得到天上去也打不过我，我有什么可愣的？”

    “嗯……”陆景渊沉片刻，“应当一便能把哥哥给喝倒了吧。”

    “没关系，东的侍从不到宴会开场不会打扰，至于赵泽风……他此时没空，没人会发现你不见了的。”

    闻言，陆景渊眉轻挑，不知想起了什么试探着开：“所以哥哥今日愣神，是因为……看我了不少？”

    谢樽自己挪动几, 挑了个最舒服的角度靠在了陆景渊, 轻轻闭上了睛，只有此时，他才能什么都不想地彻底放松来。

    在他记忆之中，谢樽一直以来似乎十分沉迷于自己兄这个份，并且由于这个原因，对问题也十分介怀。

    这是东之中最静谧的一方天地，也是他们最常趁夜溜来的地方，虽说是最常，满打满算在那七八年的时光里，也只来过寥寥数次而已。

    “都怪你得太快，若是当年, 这一件能裹十个我们。”

    “好吧。”陆景渊宽容地叹了气，然后把垫在了谢樽肩上，“那哥哥今日是怎么了？”

    “裹不我们两个。”陆景渊无奈地扯了扯不堪重负, 四漏风的大氅，然后把坐得哪哪都不舒服的谢樽给挪到了怀里, 又披着大氅将人裹了起来。

    “说起这个。”谢樽提起了些神，把那些烦闷先丢在了一边，“你在赵泽风那里动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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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活在谎言之中就是如此，颜笑地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然后日复一日地被消磨心智，静静等待着一切被戳穿后毁灭般的解脱。

    “……”非得追问这两句吗？

    自住武安侯府后，他便日日梦魇缠，夜不能寐，每见一次陆擎洲或是赵泽风，他心中的霾便多上一分。

    他早已半陷泥沼, 只把救赎的可能留给了陆景渊。

    “前些天送了陆景潇几坛酒，那酒算是珍品又是新得，赵泽风一旦赴宴，那酒自然会被送到他面前。”

    “噗，能把他都给喝倒了，那得多烈？”

    即使这样，这一件大氅要裹他们两个也仍是十分困难。

    陆景渊察觉到了谢樽的低落，双臂用力，无言的将他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