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了，今日的事便当没发生过吧，以后我也不会再上门了。”赵泽风说着，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不堪重负的门倒在地上，发“咣当”一声响。

    海棠簌簌摇落, 覆在肩如同风雪披，那件月白的大氅早就被丢在了一边染上了，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袍, 谢樽却半也不觉得冷。

    如今他的狂妄恣意，五分于本，三分于自保，另有两分是因为这足够好用，他可以简单暴地扫清障碍而不必受人辖制。

    “也不知次再见时你是不是又会变上几分。”

    年幼时他尚且无知，但从十年前燕山惊变，从陆擎洲夺权开始，他便知了帝王之是个什么东西，即使他仍然敬陆擎洲，却也无法像当年那样毫无芥地肆意妄为了。

    从他们岳重逢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那时时间如风似, 几乎不留痕迹。

    “算了，我想了想你这样倒也好，若不是你一直老实又显得不太聪明，陛也不会看中你，时不时地拉你一把了，你这扶不起，倒也算好事。”

    “……”陆景潇握着杯，指尖冰凉得可怕，他声音沙哑地问，“父皇了你二十多年……”

    陆景渊似乎总是这样, 平日里总是一副沉静冷淡的模样，心绪几乎从无波动，而当某一阀门打开之后, 却好像变了个人一般显现极的侵略和控制, 让人无从抵御。

    一切虽由他起, 后续却与他无甚关系。

    半晌混沌后，谢樽一手撑地缓缓坐起，到后腰的酸麻如波涌起，层层叠叠而连绵不断。

    “那又如何，一旦怀疑生发芽，就必然生为苍天大树。”

    “砰”的一声响，陆景潇手上地瓷杯也被摔落在地，瓷杯碎成数片，在烛光与琉璃碎片相辉映。

    他微微仰, 轻轻抚过陆景渊已然变得成熟锋利的颌，明明在阿勒泰时还有些来着,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

是一个手握重权飞扬跋扈的侯爷突然学会了收敛，想来不是与皇帝离心便是有了二心，都不到异党攻讦，我便可以给自己准备棺材了，如此一来……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给我烧纸扫墓去了。”

    “你怎么还踹？！赵泽风！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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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潇笑了一声，却是一也兴不起来：“这福气不要也罢。”

    他鼻翼间尽是带着灼温度的冷香，如此冲突的官更加令人沉醉。

    见最后一抹霞光早已掩去, 冷月空悬，星光渐熄。谢樽叹了气将沾在指间的摘, 又倒了去抱住了陆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