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空无一。

    待到明月悬时，薛温终于从北营赶了回来，这个时候众人多已散去，厅堂之中只剩谢樽和傅苕相对而坐，中央放着未完的棋局。

    柳清尘以茶掩，表不辨喜怒：“这算是威胁还是请求？”

    “辛苦了。”谢樽落一，让人给薛温奉上茶，“你还没用晚膳吧？坐，我让人给你些。”

    傅苕抿叹了气，也不再挣扎。

    “嗯。”谢樽应了一声，随手将指间的棋扔回了棋篓，棋篓，声如击玉，“胜负已定。”

    他只看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目光。

    “好，我答应了。”

    “侯爷那么急着叫我回来，是傅苕这儿有动静了吗？”薛温瞥了一受困于棋局，正思绪万千没空理他的傅苕，开问。

    薛温人还未至，上环佩的叮当声便已经传了众人耳中。

    如今朝廷有心无力，武威战缺的问题想要解决，便只能自力更生了。

    “我看你神甚好，那就先说正事吧。”

    他在青崖谷养了三个月的病，和被崔墨打发来照顾他的柳清尘可谓是朝夕相。

    “哦，好！”薛温挨着谢樽坐，往嘴里了两块桂糕，探看着已经行到尾声的棋局。

    乎谢樽意料的是，柳清尘没有半犹豫，立刻就答应了来。

    思及过往，谢樽的神也温和了许多。

    “自是请求。”

    “好了，少拍。”谢樽瞥了他一，见对方脸颊微鼓，想来里还着不少没嚼完的糕，

    “如今万事俱备，场建立在即，你且把手的事放一放，先与傅苕一将此事落成，最多两月我就要见到成效。”

    “我要你日后归来，与我一，不论是武威，还是其他地方。”

    “侯爷！”薛温刚一来，目光就锁定在了谢樽上，他年少时便被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珠圆玉，如今大了不曾改变，白皙柔的脸看上去就非常好。

    满室皆静，谢樽没有移开目光，他看着柳清尘疏朗净的眉，恍惚又看见了当年在青崖谷第一次见到柳清尘时的场景。

    薛温此言一，不意外地收获了傅苕一记刀。

    “侯爷战无不胜！”薛温虽然没怎么看懂，但还是一如既往笑着嘘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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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受重伤，醒来时记忆全无，浑上只有能动，而他睁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端着药酒站在床边垂眸看他的柳清尘。

    不过柳清尘冷淡寡言，又向来喜独来独往，三个月来两人的实在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