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常在应府。”王锦玉开，“若你不嫌弃，我也可为他指一二。”

    因为来了新客，府中的侍女连忙撤旧茶换了新的上来，茶汤温度正好，很快便驱散了谢樽一寒意。

    谢樽闻言挑了挑眉，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哎，不要不好意思，事实罢了。”谢樽笑，“咱们珩之博识卓见，一篇文章价值千金，若是能再加上一方尺方居的朱印，那更是万金难求。”

    随着小厮迈院门，越是，耳边的谈声便越是清晰起来。

    应无忧没有立刻应，他打量着谢星辰，沉默了半晌才：“三日为期，他若是心不佳，恕我无能为力。”

    穿过两条街，应府的门便已经映帘，这座新建的府衙不大，满打满算不也不过是个四的小院。

    安城就是如此，就算居位，若是没有世家支撑，又没有爵位作，便只能凭借着俸禄和赏赐在这寸土寸金的安寻一小院蜗居。

    这样想着，谢樽起郑重地拍了拍谢星辰的肩膀：“明日你要好好表现。”

    “自然，珩之的才学天闻名，已然当的上一句绝世无双了。”谢樽来之前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若说早些年王锦玉与谢淳还并称连，那么到了如今，单论诗赋文章，王锦玉已然略胜谢淳一筹了。

    “……”王锦玉皱了皱眉，中有几分羞恼，“你怎么也会说这话了。”

    看王锦玉耳蔓延上红，作为二人老师的应无忧屈指敲了敲桌案：“平日不见你登门，如今来了不仅空着手，还学会埋汰人了。”

    应无忧庶族，能有今日已是三十年勤修，又屡逢贵人相助的结果了。

    武威侯府离应府并不远，第二天用过午膳，谢樽就带着已经打理得净秀气的谢星辰上门求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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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知先生可否帮我这个忙。”

    “是。”谢星辰垂眸，似乎有别的话想说，但最终仍是没有开，“定不让师父丢人。”

    两人听见动静，齐齐抬向他看来。

    “既然二位都在，那正巧省我再跑一趟的功夫了。”谢樽笑着上前，目光划过纸页上清雅的字迹。

样吧，明日我带着你上门拜访，看看况如何。”虽然只要他开了，那两位应当不会拒绝，但他也不想人所难。

    “所以，你就为此事而来？”应无忧的神落在谢星辰上，端起茶轻抿了一。

    果然，当他刚一踏堂中，便看见应无忧和王锦玉正相对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放着厚厚一沓墨迹未的纸页。

    “律法一事非一日之功，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应无忧有几分模糊的声音从堂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