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谢星辰轻轻帮谢樽梳理着一乌黑的发。

    他看着谢樽脑袋一一，一副昏昏睡的模样，不由掌心发汗，生怕对方突然栽倒，然后发被他一不小心扯掉一块，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师父可以再睡一个时辰的，每日的晨训由我和桑将军足够。”

    谢樽闭着睛微微摇：“善用兵者，必先修诸己，后求诸人，先为不可胜，而后求胜。”

    “我不仅要到，还要比他们到得更早，练得更多。”

    “可是师父的……”柳清尘知如今谢樽边常由他和沉玉照顾，因此临行前特别代过他们要多多注意。

    “无妨，我心中有数。”谢樽说，“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平日里这个时候沉玉才来的。”平日里都是沉玉来服侍他起床，只是这两天沉玉被他派到傅苕那边了，才会换成谢星辰。

    而沉玉来叫他的时候，一般况他还会再赖上一炷香的时间，只是今日一醒过来就看到谢星辰等在一边，他不好意思再睡了而已。

    “平日里我便会早上半个时辰起习武，只是今日起了便直接过来了。”

    “……”谢樽沉默了一会没多说什么，谢星辰年纪不大，在还熬得住的时候便随他吧，只要不太过度就好。

    看谢星辰仍旧皱着眉，谢樽言安：“你不必担心我，明日便沐休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一月四休，年节加休，他还是非常人的，要是逮着那些小一年到得薅也只会适得其反，不过休息也不是什么都不了，该有的基础训练还是不能断的。

    “是。”

    很快谢樽便收拾地净净，一青袍风，完全看不刚才冲瞌睡的模样。

    校场之上火炬将尽，夜渐隐，随后一声号角响彻四方，山峦之外，一红日随之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