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谢樽在这儿，必然会对这话大加肯定，顺便拍着桑鸿羽的背调笑几句，再说说那些少年时的趣事，以此作为她们的结论的佐证。

    十一年秋，大蝗，北方诸郡饥馁，饿殍载，赤地千里。帝令开仓三百，顷刻即空，朝野上弹劾四起，新制危。

    傅苕见状微微挑眉，凑到婉婉边低声：“没看来，桑将军居然还是个脸薄的。”

    这场持续一年有余的天灾人祸，让本就脆弱的新制摇摇坠，定国公谢淳罪，原先反对新制的众世家再起，至此，虞朝众多门阀世家分裂，已成分抗礼之势。

    十二年秋，修撰八年之久，集百代之大成的熙宁通律终于成书问世。全书有名例、卫禁、婚、擅兴等二十一卷。虽仍然有待律疏阐释，却也不减其光辉。

    武定十一年，帝迁都洛以解关中粮困，着懿德太先行。

    然而，为君者重权争，轻社稷，为王朝崩落之始，虞朝盛极而衰，象频，已见倾颓之势。

    毕竟虽然每年除夕相聚是谢樽定的规矩，但谢樽如今不在，她原以为桑鸿羽不会应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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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定十二年，夏，灾终止，新制重启。

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认真，通常跟他们说不到一起去，也只有谢樽在时，他才会有不一样的表，这等打趣实在令人意外。

    十一年夏，河南、荥等六郡暴雨，黄河决堤，新都垮塌，七城大涝，民千里。

    懿德太急行赈灾，为落石伤，重伤昏迷。随后秦王奉命东行援助，九月十六方归。

    秦王、昭明公主力排众议，着程、谢等十二世家开仓，赈济四方。

    而爆竹声中无人想到，人生无，飘如陌上尘，此时的不圆满却已然是最最圆满，一转，天风云又起。

    “若是他回来了，知晓这两年我没来，还不知要把我说成什么样呢。”

    “咳……行了，快包你的吧。”桑鸿羽耳漫上一抹红，把所有馅都放在了傅苕面前，“全给你，我去看看炖的如何了。”

    “我早发现了。”婉婉笑着应和，“不仅脸薄，还心不一。”

    这是武定十年末的除夕，一年将尽，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庆贺，虽仍有人万里未归，却也不减团圆之喜。

    且不说这个，光是今年桑鸿羽居然来了，还在这儿拌饺馅这事，就已经让傅苕惊讶万分了。

    “对，对。”

    世家相戕，陆擎洲对此乐见其成，于是朝堂之上的斗党争愈演愈烈。

    十二年冬，惊变再现，有言骤然自江南而起，言及齐王陆擎洲弑兄篡权，权民，天地之所不容，言很快风行南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