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樽一拉缰绳停了来, 笑着挠了挠它的脖颈：“真乖。”

    “这家伙, 速度比两个月前又快了不少, 都快赶上额尔德克了。”完颜昼在谢樽侧停，手臂上赫然也停着一只漂亮悍的矛隼，与谢樽那只一样一纯白羽翼，看上去却要大上一圈。

    “你日理万机没空它, 它自然也就止步不前了。”谢樽一拉缰绳，笑着凑过去摸了摸额尔德克的脑袋, 换来了一个颇为亲的蹭蹭,

    “就算有旁人照顾，又能有几分用心？”

    “不像我这闲人, 每日都能带灵光来巡猎放风。”

    完颜昼完全没有注意谢樽说了什么，他看着对方轻颤的睫羽, 心如擂鼓。这两三年来, 当年他对谢樽那玩笑似的好，已然在这两年的时光中沉淀为一更加沉的喜。

    他角微微勾起，伸手想要去摸摸灵光柔的脖颈, 可惜还没等他摸到，灵光就警告似的尖啸了几声, 然后翅膀扇起，狠狠给了他几。

    “……”完颜昼被它的翅羽扇在脸上，被迫拉着缰绳后退了几步，“啧……这脾气果然是随了主人。”

    “你该谢它没抓你脸上。”谢樽瞥了他一，挠着灵光的脖颈赞许，“得好，对心怀不轨之人合该如此。”

    灵光虽然听不懂，但仍是开心地蹭了蹭谢樽的掌心，并且知了主人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满意。

    谢樽受到完颜昼看来的灼灼目光，心翻了个白，选择直接无视。

    他已经明确拒绝过完颜昼很多次了，但这位却像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一般燃起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反而越挫越勇了起来，或许是闲的吧。

    “我先前与你说的事，考虑的如何？”谢樽问。

    “两年来他们为十六劳甚多，我会如约将他们遣返，保证他们安然回到虞朝。”完颜昼看着谢樽的睛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