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去。”陆擎洲没再看他一，冷声让守在不远的卫兵将人带了去, 至于这人的结局，自然会有人为他料理。

    重归寂静的角楼之上, 陆擎洲凭栏而望，直到星河涌现也未曾离开。

    “臣妾听说又有不的惹怒了陛？”星光，程云锦手执灯缓缓走近，“那孩方才擢选至陛边，虽说蠢了些，却也是替陛抱不平，陛实在不必为此发怒。”

    “挑拨离间，心怀不轨，平原郡王再如何无状，也非一个小小宦官能够诋毁。”陆擎洲冷声，“皇后就是来说这个的？”

    “怎会？只是此孤寒，臣妾自然不能让陛独自一人。”程云锦笑了笑，眉温和，“陛心不佳来此远眺，可是又想起了那些旧事？”

    “……”陆擎洲沉默了片刻，“如皇后所言，在他们之中，朕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罢了，又谈何怀念。”

    年少时他的皇兄很喜这里，总是带着他们一人等来此俯瞰安，而当他们酣饮畅谈之时，他只是坐在一旁沉默旁观，连赵磬都能偶尔上几句话，他却……罢了。

    但即使如此，当年的画面仍然清晰的印在他脑中，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陆擎元已死，叶安陆印数十年杳无音信，连赵磬都已然与他分扬镳。

    “是啊，往者不可谏，自也无需怀念。”程云锦的声音缓缓将他从回忆中引，“暮引悲，陛不应常来。”

    “不过即使孤独是为人君者的必行之路，陛也不必太过苛责自己，臣妾中备了茶心，陛可要来尝尝？”

    陆擎洲收回望向万家灯火的的目光，却依然没多少兴致：“改日吧，中正殿中还有不少折要批。”

    仍然沉浸于思绪中的陆擎洲并未察觉程云锦目光的嘲讽，也并未察觉不远某个卫兵向他投来的异样目光。

    从前他的双目可以悉齐王府的一草一木，如今却已被浮云蒙蔽。

    待到陆擎洲的影彻底消失，程云锦才嗤笑一声，将手中华的灯随意扔在了地上，烛火翻倒，灯顷刻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