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不该轻信坤，更不该将二合二为一。”

    “又有何用？时至今日，朕早已是孤家寡人。”陆擎洲扯了扯嘴角，心底一片冰凉。

堪一击的木质殿门。

    “他们本该都属赵磬辖，可不知何时起，赵磬着的北衙禁军统领与十六卫大将军变成了虚衔。”

    自年幼知事时起，陆景渊便明白东坤只看密令不看人于他而言是多大的隐患，于是他用了许多年，将坤培养成了他一人的心腹，只听他一人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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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擎洲垂眸看着阶执刀之人衣角的绣金螺纹，叹息一声：“你果然已将他们收中。”

    浮云蔽白日，游不顾反，可是即使岁月已暮，故乡仍有人记得那不再回还的游，曾经有着怎样一双明亮的双。

    “不过陛早已察觉了不是吗？”

    “秦王殿，不，不对，陛！是陛，小的……”

    中正殿南面的夹上, 赵泽风带着玄焰军驱直，他皱着眉一枪/刺向面前手持重剑的斫锋，心越发觉得不对。

    数刀光闪过，六七个宦官瞬间毙命，鲜血蔓至阶前，将汉白玉砖染得血红，中正殿中霎时腥气冲天。

    言尽于此，陆景渊没再多说，他微微侧向后看去，目光透过破损的殿门看向远渐近的火光，垂眸笑：

    而陆擎洲却一直觉得自己手握坤密令，又擢选了一批新人便可枕无忧，全然没想过这些新人旧人之中，又有多少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后他甚至将二合并，让自己有了机会一蚕原本固若金汤的乾。

    自三年前起，陆擎洲边便有了新的亲信，乾坤二被日渐排除在外，只是陆擎洲行伍，终究不擅权争，总是慢他一步。

    “只是陛站的太，早已看不清楚罢了。”

    他边从来无人可用，不是背叛，就是无能，到了后来，他甚至明知陆景渊和谢淳等人早已沆瀣一气，却不得不用，因为没了他们，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陆景渊静静看着陆擎洲，仿佛看了他心底所想：“如今安上，北衙羽林军，南衙十二卫皆已叛变，只余禁四卫与玄焰军仍在负隅顽抗。”

    “陛又怎是孤家寡人？旧日的齐王府伫立至今，仍有许多人拥其为王。”

    而陆景渊并未停步，在他们还未摸到自己的衣角前便了命令：“杀。”

    中正殿中，除了坐在位之上面无表的陆擎洲，还有一群缩在阶瑟瑟发抖的红衣宦官，他们神恐惧而充满希冀，一见陆景渊便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生怕慢了一步便要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