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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赵停林开前，赵泽风便冷声打断：“传令，别再让我说第四遍。”

是守不住了，一切也必须太原为先。

    况且此时撤也已经太晚，以完颜昼的行军速度，明日天明发，不到天黑便能到达城，忻州本撤不多少人，还有在城外被围的风险。

    “是！”

    “那你们怕死吗？”赵泽风垂眸问。

    “……”

    自雁门关破，雁门关周围的寰、武、代、应四州，或降或死, 皆已相继沦陷，自此幽云十六洲已有七州失守, 太行以东尽是失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没有，自雁门关失守，蔚州与太原的联系就断了。”有人在赵泽风侧低声应。

    当天东泛起晨光，赵泽风披寒, 带着三百亲卫了石岭一路往北, 向的方向赶去。石岭关的关防有可信之人布置，暂时用不着他。

    “嗯。”赵泽风沉片刻, “选个脚程快的，穿过恒山去看看况, 若是傅家还有能拿枪的活着, 便让他立刻召集兵力截断完颜昼后路，若能更一步自关外收复雁门, 封侯拜相也并非妄想。”

    “蔚州有消息了吗？”赵泽风看着数十骑兵北去, 很快消失在了夜之中。

    “这用命堆来的时间，用不着，忻州城算不上重要，完颜昼想要，就暂且让他拿去吧。”赵泽风垂眸看着岭涨奔的白涧，再次令，“传令。”

    那亲卫闻言挠了挠，虽然不太明白赵泽风这没没脑的一句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应：“是啊，我们都是陪着侯爷大的，小时候一块玩闹了，不过这些年侯爷都不笑闹了。”

    “你们是玄焰军锐中的锐，跟我从太原到安，如今又回到了太原。”

    “怎么会？”周围的几个亲卫好像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大声叫，“玄焰军规第一条，既此营，此许国，弟兄们怎么可能忘记？”

    赵泽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依然注视着远方，好像沉浸在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思绪中，但这只是几息而已。

    “侯爷，咱们这是要去哪？”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亲卫一拉缰绳凑过来问。

    但在这片土地上，还有一个蔚州始终没有传来过消息, 蔚州在雁门以西, 恒山以北, 离雁门关不远不近，似乎不在完颜昼的行军线路上。

    “你带两队人去，协助忻州撤，明日傍晚前必须离开。”

    当他们越过起伏的丘陵与山地，忻定盆地中央的忻州城便映帘, 此时忻州城门大开，愁云漫天, 百姓如蚂蚁般密密麻麻地涌，城前的广阔原野上，众人如一般汇聚成缕，带着陋的行李匆忙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