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人,不足为惜。”陆景凌笑,“至少王上已然瞒着他们兵至此
了吗?”
事到如今,他对陆擎洲的和赵家的要求, 不过是尽力将十六的主力拖延在幽冀一带, 不让他们通过潼关或是浚州一带渡过黄河而已。
“只需半月而已,王上便可通过偏关,自河曲跨过黄河,直取安。”
幽冀废弛十余年, 如今的兵形兵势都不足以拒敌于关外,更遑论将其驱弛千里。
武威侯府中,谢樽轻轻抚摸着灵光额间的白羽,眉宇间终于浮现了一抹笑意:“如景渊所料, 乌兰图雅也并不信任简铮,不过她这手段着实令人意外。”
“赵泽风没守石岭,三万人几乎被屠了个净,只有四千不到
了忻州,还是被故意放
去的。”
七月初十, 武定皇帝陆擎洲到达太原整军备战,随行者十万众。与此同时, 赵泽风在越过太行赶往燕京的路上遭遇伏击,亲卫死伤过半, 鏖战半日后负伤冲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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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赵泽风, 也不知在那片土地上,他究竟能布势到何地步。
原本谢樽觉得依照沉玉这个淡静又随意的,是不会被围困在自己
边的,他是谢家的死士
,可那又如何?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武定十三年,六月三十,十六再次向雁门发兵, 大将仆散元贞领一万白鹿骑横扫关外,蔚州失陷, 刚收复不久的雁门也被再度攻破。
沉玉是谢樽受程云锦拨,踏
小院后认识的第一个外人,比应无忧和陆景渊都要早上许多。在数十载相伴的岁月里,沉玉始终跟在他
边,一直是个亲密而又特殊的存在。
看着对方低垂的眸,他不由又想起了某些久远的往事。
可在自己假死之后,该远走飞的沉玉却选择跟在了陆景渊
边,竭力为他洗冤,后来又再次回到了他的
边。
“完颜昼不可能被困忻州, 不必费神。”陆景渊将战报放,立刻开
令,“传令给赵泽风, 让他即刻转战冀州,设法堵住呼延烈手
的十万大军。”
“至于太原一带……给陆擎洲和赵磬接手。”
谢樽偶尔会觉得,何必呢?或许这并非沉玉心中所求,但他总不能以己度人到开赶人的地步吧?
无事发生一般将其撕碎,碎纸如飞雪般随风而去,很快不见了踪迹:“你的好计谋,那么多人就拖了两日时间。”
“嗯……是时候该走一趟了。”谢樽将手中看罢的纸卷丢到一边, 抬看向了
边叠着信纸,额间已见折痕的沉玉。
在幽冀的烽火烧红了半边天时, 远在武威的谢樽终于收到了战争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