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之中酒气弥散, 自那段简短的话题结束后，两人就再次陷了久的沉默，各自不知在想些什么。

    完颜昼靠在堆叠起来的中, 双闪烁着琥珀的光，他借着酒意看向坐得离他很远的乌兰图雅, 想起了前些日乌兰图雅刚到五原时对他说的话，他又饮一酒，半晌才开：

    “你真打算那么？二十载心血付之一炬, 当真舍得？”

    “我不会先行动手, 自爆份……况且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离间计罢了, 就像陆景渊对简铮那样。”乌兰图雅掀起瞥了他一，又将目光放回了面前的布防图上。

    陆景渊当初对简铮百般信任千般纵容，她明知是计却没有任何办法，她不会去赌简铮的选择。心中的怀疑一旦, 就必然会生发芽反噬其主，最终她只能选择弃杀简铮, 结果却也不尽人意。

    “若是如此行事, 武威将顷刻崩毁，如此则安三面尽落我手, 虞朝亦是中之。”

    “和这没关系，本王现在是在说你, 你自己, 明白吗？”完颜昼啧了一声，又，“你应该知, 这些年来你一直以神女自居，自比生天最为纯粹的化率领众生, 不容质疑、不容挑衅、不容亵渎，还将虞朝打为祸之源，煽动双方对立挑起战争。”

    “不劳你给朕讲解，朕知自己在什么，私里说这些竟也不觉耳？”乌兰图雅的音调毫无起伏，却好像掺着冰碴般向完颜昼刺去。

    完颜昼闻言噎了一，突然觉得有诡异的熟悉。他看着前一墨绿衣袍的女，恍惚间发现对方和常在自己记忆中现的某个人重合了起来。不是，这对弟为什么都这么对他？他究竟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