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骤然消失，周秦朝后趔趄两步，抓起张芬玉尸，以投掷铅球的架势狠狠抛远。

    尤异没迟疑，张嘴咬指尖。

    然而他的牙还不够利索，又怕疼，不敢狠心咬去，吭哧了半天，自己急满汗，愣是没把指咬破。

    鬼胎挣扎得越来越剧烈，连金蚕蛊都开始不安。

    “手指，”尤异急声：“血！”

    周秦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神们常用自己血引。他也见过好几回吴维用血画符。吴神解释，血乃天地五行之合，力量最大，效果最好。

    “你的血？”

    尤异。

    可这细的，周秦有不忍心。

    见他犹豫，尤异简单暴反问：“你想死吗？”

    周秦抬，尤异说：“不解决它，我们都会死。”

    与惨死相比，受伤血算得了什么？

    周秦气，攥着拳上前，握尤异右手，住他指：“对不住了。”说罢上牙狠狠一咬。尤异疼冷汗，没忘了警告周秦：“别咽，吐，有毒。”

    周秦扭啐血沫，黑的。

    尤异并拢二指，压向左手间。

    周秦看见那两指住了什么，尤异说：“灭。”

    飞灰四起，周秦摇摇晃晃站起，尤异缓慢地松开左手，指尖轻颤。

    “次…”尤异声音虚弱：“带黑狗血。”

    周秦笑了，柔声答应：“好。”他将尤异攥起，兜里恰好了一枚创可贴，周秦低给他贴上。

    两人并肩而立，周秦抬手汗。

    尤异盯着地面，手电丢在后不远，拉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