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哭笑不得：“您就不能说吉利的。”

    周老沉思：“咱家的遗产，看来只能捐去了。老大不要，老二也…没那命啊。”

    周秦怒：“对我有信心行吗！？”

    周夫人泪落来：“妈生的你，还不了解你么，没人护着你，你现在坟草能三尺。”

    “……”周秦呼：“放心，我一定带他回来。”

    周允开始心不在焉地扣指甲，周老满脸怀疑，周夫人说：“有勇气是好的。”

    周秦：“？？不是，你们能稍微看得起我一吗？”

    周允说：“没有看不起你。”

    周老叹气：“确实没有。”

    周夫人补刀：“全是事实。”

    周秦：“不聊了，这家待不去了。”

    周夫人破涕为笑，去角泪，周老拍了拍他肩膀，周允看着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允最后问：“值得吗。”

    周秦的声音很轻：“跨越百年光，化为无数碎片，去见他。是我这辈最浪漫的时刻。”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

    回特勤的前一天，一家人一起吃了顿过年餐。

    傍晚车龙，行人如织。

    周老牵着周夫人，慢慢沿着街溜达。

    周秦和周允并肩，两人在说话。

    “，”周秦，“我一定带他回来。”

    周允摆摆手：“知了，回来了就去扯证，给你包个大的。”

    周秦哭笑不得：“谢谢。爸妈…就拜托你了。”

    周允连连摆手：“可别拜托我，还是等你回来吧。”

    周秦揽住她的肩膀，一如年少时，亲昵地蹭了蹭：“周允同志，谢你对革命事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