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在心底怒骂。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制自己将愤懑的绪收起，然后堆上笑脸同隋厌好生商量，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对着这样一个自己极度厌恶之人卑躬屈膝。

    视线在隋厌冰冷的面上扫过，苏瑜心一动，他倒要看看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到底了张一张怎样的面孔。

    迅速松开拽着隋厌衣襟的手，一抬一掀——

    面落地。

    四周霎时冷来，连空气都凝滞了一般。

    没了面的阻挡，苏瑜对上了一双熟悉至极的睛。

    他怔住了。

    大概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有几息，苏瑜听见隋厌冷嗤：“很意外？没想到我还活着？”

    “你是……萧纵……”

    已经很少提及的名字再次现在苏瑜中，他心中惶恐，神微闪，半举的手轻轻颤动，忍不住想往后退。

    但还没等他退上两步，一只有力的手便环住了他的腰，不容拒绝地将他揽到前。

    “这是害怕了？”萧纵垂，脸贴着脸，灼的气息萦绕在苏瑜耳侧。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的。”他幽幽，“我还记得你是如何冷旁观我被人羞辱，如何在上踩在我的脸上，又如何漠然吩咐林帆将我扔悬崖……”

    说到这儿，萧纵顿了一顿，“林帆似乎不见了，为什么呢？是他受不了你的跑了，还是你把他杀了？”

    “哦，不对，以你的修为杀不了他。”

    萧纵咯咯咯低笑起来，笑得苏瑜骨悚然。

    以前的萧纵是个还算光明磊落的家伙，行事说话都很直，绝不是现在这般好似谁都对不起他的郁神经病。

    “够了！”苏瑜猛地推开萧纵，直视他的睛，“我并没有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