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伸手在我脸上扭了两把后便踩着恨天扬而去。

    “我可不想错过拉斐尔唱圣歌。”她是这么说的。

    我守在门外，不一会“破晓”军队也来了，其中有两个天使接过天使军团的班。见替责任完成，我便拐教堂。

    拉斐尔单脚抬起，轻轻一踮脚就飞离了地面，六只大的白羽翼霎时展开，他穿着白的袍，赤着脚，双手握着，上带着橄榄枝编成的桂冠。

    温柔空灵的歌声响起，声音不大，却能穿透教堂的每个角落。此刻众人皆闭祷告，在圣歌中净化心。这些天都疲惫渐渐地消失了，我也不自禁地闭上了睛，任风送来的歌声在我里回。

    像是沐浴在光的清泉中，耳边响起泉动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声，以及远的泉，落泉池里，声音清脆。这是由外及，全心的洗礼。

    “神，我们万能的主，将于今日赐恩泽！”

    拉斐尔落回地面，脸却十分苍白，命人将门打开。

    顷刻间，金的光辉直冲了来，像是金的沙一般，弥漫在教堂的空中。路西菲尔来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刚从车上来，就这样逆着光走来，刚好与倚在旁的我对上了。

    我立偏过去。这是这些天以来第一次见面，在今天的神奉日。

    “当钟声响过三后，便是我们离神最近之时，恩泽将再次降。在此，让我们唱着圣歌，静临神启。”

    所有人双手合十，叉相握，垂，低顺着眉，轻声唱圣歌，歌声悠扬，十分整齐，绝无一人跑调。

    沉重的大本钟“当当”响了两后。

    三，二……

    我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后，第三声钟声终于响起，余音袅袅，延绵不绝，在教堂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