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段星执顿了顿，很快：“算是吧。”

    “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更昏庸无行径让我拦上一拦？”

    和上回亲访不同，他这回和呆呆绑定，借萧玄霁之再临大照。是以刚有了意识，便察觉浑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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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及冠后，他娘对他的确放任，但整整罢朝一年

    穿着单薄的青年脸苍白如纸，面无表笔直坐着。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几乎看不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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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白筠：“这么说，先前失踪的那半个月，也是为了救人？”

    襄庆八年，赤宁大旱，民不聊生，朝廷无为。赈灾粮久未送达，叛将谢沐风斥朝廷不仁，于永北州起义，举兵南，半月攻破祁邯城。

    十年过去，当年那个被囚在塔中的少年况看起来没什么好转，反倒是似乎更严重了一。

    他以外界份预此间运转的唯一办法，便是借紫微帝星之降临。

    京白筠笑了笑：“这般严肃，还以为你准备年不归。一年而已，想去就去吧。”

    难怪他觉得疼。

    鲜少受过此痛楚，段星执只觉得有些发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心查看他——亦或者说萧玄霁此时的境。

    段星执诧异回眸：“您不拦我？”

    成年的萧玄霁周冷森然的气质仿若与这幽暗无人的大殿为一，比起曾经那位充斥着孱弱可怜气息的小孩，的确更像一名君主。

    “嘶”

    青年玄衣广袖，衣上金线绣九龙，份昭然若揭。

    灵帝萧玄霁携朝臣匆忙向东逃窜，朝廷军溃败，退守泸河以南，定都浦。

    位于正西方的一座主殿，有人自墨玉石雕铸而成的座椅上缓缓睁开双。

    段星执静立原地看着前方背影半晌，拱手一拜：“谢母后。”

    “呆呆。”

    “萧玄霁去哪儿了？”

    襄庆十三年冬至，大雪覆都城。

    段星执双手僵地搭在扶手上，转过借着反光的琉璃看清他此时的形。

    仍是被沉重的锁链束缚，只是曾经挂在手腕上。而如今变成了整整四条，从空旷殿中的四个角落延伸而，两条牢牢挂在脚腕，另两条的端则是化了几尖锐的弯钩，穿透琵琶骨。

    不过大抵是行将就木。

    蓝光屏迅速在前展开。

    灰石支起一座座镶金嵌玉的殿，雕栏画栋琉璃瓦掩映群山之中，远远望去银装素裹。

    “去吧，娘从未想让这个帝位困住你。”

月的那遗憾。

    “那这回你要离开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