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背景，钟家得太之位。那一步动作，是不是就该除掉萧玄霁这个碍事的存在了。

    段星执分神留意了殿外，那太监似乎已经唱念完毕，行罢一礼退了去。对这莫名开启的仪式有些不解，但不忘继续问：“这么说，如若闻人家当真倒了，占得大势的便是钟家了？”

    段星执忍不住带着探究意味打量了边人。

    段星执：“”

    “谁跟你说他们是来请奏。”

    任傀儡当得再完，也始终比不过亲自登基的快意。

    萧玄霁嗓音仍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说话间，又忍不住转看向边人。

    听外动静，这些人离开时显然比来时匆忙仓促太多。仿佛后有恶鬼索命般，两句告退一不到半刻钟，那大批人便如从未现过一般，从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玄霁慢吞吞往人方向靠近了一儿，微歪着面无表：“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闻人阶死了，闻人家一时半会也倒不了。何况还有个梁家虎视眈眈。他们麾良田万亩，手中又控制着浦以东绝大分铁矿。钟家想一家独大，几乎不可能。”

    萧玄霁：“圣旨印鉴都在符至榆手上，他们今日就是带着圣旨来的。”

    刚才太监那一通繁冗的章程，他大致听是在依据宗法唱念册立太之合理。

    总之立太时他的确在场就够了，史官会据实记结果。至于实际法如何，没人会在意。

    门外先后响起的两声音与萧玄霁冷淡嗓音几乎重合。

    萧玄霁语气毫无起伏，显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不过是依据宗法条例行事，册立太时，需帝莅临。”

    四舍五，这也算亲自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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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若是上回来时，王朝还未崩塌至此，为虚名殚竭虑他倒有些理解。但如今天已成这般模样，人人自顾不暇，四揭竿而起，再顾及这可有可无的名声，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

    “那她们今日这么急匆匆赶来求太之位”段星执有些疑虑，蓦然发觉殿外窸窸窣窣起动静，沉默片刻，“这就准备走了？不是来请奏册立太？”

    萧玄霁从到尾未曾对外说过一句话。

    对天宣旨，实在闻所未闻。不过都已逾越到这地步，还将萧玄霁吉祥一般摆在这个位置上而并非直接寻个借谋朝篡位，让他实在有压不住好奇心。

眸轻应了声，又呢喃，“可惜就差一。”

    “儿臣告退。”

    “臣妾告退。”

    “什么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