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看着远若隐若现的凌然剑势，即便因为太暗，只能看大致廓，但丝毫不妨碍那些翩然肆意的姿在脑中现化。

    顾寒楼意识回望去。

    他很喜看着这不受任何人束缚的模样，不为外所扰，与他截然相反。

    “终于肯来了。”

    即便被抵着致命，低哑的嗓音仍是波澜不惊：“果然是你。”

    顾寒楼目光冷然，熟练得像是过了千百次一般毫不留旋转一圈，脆利落了来。

    只是他才回走到半途，脚步倏然顿住。

    前几次还能说是此人命大侥幸苟活，但这一回他无比确定，匕首扎了心脏。

    地上静静躺着颗夜明珠，本该潜藏于黑暗的刺客难得现了几分形，墨绿的双眸在微光中有些醒目。

    胜生败死，不得不说，还有几分怀念。

    “萧玄霁，久等了。”

    宣殿前的偌大空地上，段星执持剑端立中心，十二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现，化作一个圈将他团团围住。

    “这回当真永别了，大照的陛。”

    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痛楚，木盒和珠当即沉沉落在地。一秒，颈间缓缓贴上一冰凉的。

    段星执懒散，目光径直看向似是首领模样的人，边轻轻蔓上一丝清浅弧度。他在大乾皇生活得实在过于太平，皇家天威无人敢犯，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生死攸关的对决。

    萧玄霁面目因剧烈疼痛扭曲了一瞬，重重着气，勉力靠着墨玉才没倒去。

    没有更多废话，刺客话音落的同时，他被重重在了就近的墨玉上，一刻，腔剧痛，那柄贴在颈间的匕首瞬息刺心脏，刀刃尽数没，只余华丽刀柄在外。

    只是看着前刚想转离开的人，边浮起一丝浅浅弧度，衬着前狰狞伤显得十足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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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回来后，应当早没了睡意，一定还是喜殿中亮堂的状态。

    随着人动作微微倾斜，几乎眨就划开两血痕。

    良久，萧玄霁终于舍得敛双眸，慢吞吞俯从木盒中取一枚硕大的夜明珠。

    “呃”

    静谧殿中，被叮嘱好好蹲在墙角的人毫无听劝的意思，缓慢走去了窗边。

    上一次，似乎还是十四岁那年时被师父行带游历江湖，拎着他与那些刀尖血毫无常可言的邪教中人试剑。

    分明是平视，甚至萧玄霁此时应当虚弱得能被一名稚童杀死，他仍是从那双冰冷空的神中看了几分居临的睥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