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对方闷闷不乐或许是担忧过多的民聚过来求医馆赠药。

    这医馆普普通通看着并不大，也需营生。在这世，能保全自一向都已竭尽全力，他自然不会以己度人，奢求医馆必须大开方便之门收容民。

    何况，平灾救难一向是朝廷的分之事。

    “段公考虑得倒是周全。” 秋沂城依然低着，看不清面上表，片刻后有轻喃声传来，“你既然明明知还有更多的染病者为何还要救”

    段星执：“？”

    这话问得实在有些冷血。

    秋沂城望着地面，轻轻勾了勾角，似乎还想勉力保持惯常的温和，只是很快无力垂了去，恢复成最初的漠然：“这病自南城郊外的离巷升起，那儿聚满了数不清的民，每日染病者数以千计。朝廷早早地在那边设了守卫不许任何人城，虽不知这妇人是如何避过重兵把守潜了来，但民怨四起，决堤用不了太时间。俱是手无寸铁的平民那么多人，你救得过来么。”

    冲突一旦开始，输家是谁几乎早已注定。

    说到最后，他似乎隐约听了几分讽意。段星执亦敛去中那温和，侧目定定看着边的人：“以我一人之力，自然救不过来。”

    “但既然这两人被我遇上了，施救于我而言又不过举手之劳付些许钱财，为何不救？至于你说的那整条街巷的病患”

    “等真被我撞见了再说。”

    “就因为救不了更多的人，索连跑来前的零星一两人都不再伸援手。你这想法，未免有些” 段星执语气微顿，最后还是决定用了个相当委婉的形容，“不比常人。”

    “是吗”

    见人语气轻飘飘地说完一句又没了文，他适时转移话题：“既然已经结束了，可能随我走一趟了？”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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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还未想好将人带去哪儿，不过一番谈来，倒是让他突然想起了先前途径的某个地方。

    那儿离这间医馆正好不远，里边藏着的人相对也更好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