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执好奇问了句：“江家？”

    “涂临江家，当代家主江无厌就是研制这玄冰散的人，”老人叹了气，“江家世代为医，祖祖辈辈济世救人，泽被一方。可惜命运多舛，不知得罪了哪方势力。先是幼失踪，后又嫡女被害。接着便是一夕之间满门被屠。除了早些年远嫁他乡甚少归家的三小逃过一劫，无一幸存。”

    段星执：“大夫看起来对江家很是熟悉。”

    蓦然被提及往事，老人声音不自觉染上几分愁意：“老朽多年前在江家当过学徒，承蒙家主厚待不吝赐教。虽资质愚钝，五年功夫只堪堪学了个，但如今靠着这本事给自己谋饭吃也不在话。”

    段星执静默片刻，难怪乍一提及，语气满是怀念。

    “那大夫可有玄冰散的线索？”

    老人摇：“都说玄冰散是落了当年屠杀江家的人手中。江无厌誉满天，江家广善缘，哪怕家中无尖手坐镇，也向来无人招惹。可惜时逢战，朝廷都没空腾手来束边。江湖更是成了一锅粥，人人自顾不暇。等到有人发觉江家事派人赶过去时为时已晚。”

    “天太暗，没人亲见过凶手真面目。但传得最多的，似乎是个少年人。”

    老人说完，又赶忙否认：“应当只是传闻，就算江家大多弟于医，也并非半武艺不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随随便便一个年轻人能拿的。”

    “这么看来，是没什么能找来的绪了。”

    “若真有线索，怕是也不到公来。” 老人叹，“玄冰散功效广为人知的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只是怕落人实，不敢抢罢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是如今，也还有人在暗中不死心地找着。”

    段星执静默片刻，重新将视线放回萧玄霁上：“找不到玄冰散的话，此以往去，他还能活多久？”

    短暂转移的话题重新被拉了回来，老人从善如从怀中掏两张药方：“老朽只能开些温养之药，但他伤势实在太重，于恢复用不大。若无玄冰散，恐怕半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