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笑着敲了敲桌面：“小少爷，隔墙有耳，慎言。”

    “小少爷无非是想要个乖巧听话的，我想训人和训畜，无非是一个样。” 陈祉放茶杯悠悠开，“施恩前，先让他惧。”

    “我费尽心思替他救那两小乞丐，这恩还不够大么。”

    以钟家如今的地位，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也就一个萧玄霁还勉称得上麻烦，几乎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但就算本人真现在这儿，他也不过是需表面敬上三分。

    “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潜到这儿。” 钟彧芩轻哼了声，随后皱眉，“真想用上手段还用得着今日来同你抱怨？说说罢了，我是有些烦他不怎么搭理我，那也不想被记恨上。”

    只是这法有个最大的弊端，若是碰上刚烈之人，只会适得其反。但就算两人反目，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个好心的提议者罢了。

    “快说快说，别卖关了。”

你不是已每日看着他用了那些果甘，他迟早是你的，还担心什么？小少爷，这才几日，耐心些。”

    钟彧芩神微亮，忙不迭绕去了人边坐着：“阿祉阿祉，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再过些时日，鱼戏池不是就开了吗。”

    钟彧芩：“这莫名其妙的毒棘手得很，钟家上上那么多大夫都没能看个所以然来，发告示重金招募，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两小乞丐到这地步。”

    “本少爷皇帝都不放在里，他凭什么！”

    “谁叫你对他兴趣，若实在没这个耐心，那就脆舍了这些功夫，反正他如今不过是只翻不了天的笼中鸟。”

    就算萧玄霁如今是个任人鱼的废，名义上也是当今天。

    “我还不够耐心么！这都好几日了。本少爷平日就算是要宣殿中的东西，都能隔日便差人送来府中。他就算再有无双姿，归结底也不过一届商贾平民，总不该比萧玄霁还难搞定。”

    “依我看，小少爷还是太温柔了。”陈祉微微低，无声扬了扬，“想将人彻底驯服，过亲过疏皆不宜。恩威并施，才能让人心甘愿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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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彧芩闻言霍然起：“不行，这和让他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够是够，可没让他意识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陈祉：“于他而言，那两乞丐归结底只是外人。未及己，你纵然对那两人再好，也不过是涂添几分动，离小少爷真正想要的可还差的远。我指的是能让他刻骨铭心记着，只能祈求于小少爷的恩。何况，想让他再生不一丝抗争的念，仅仅有恩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