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动不言，只垂眸维持着牵住的姿势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便也放足耐心继续等着。

次将手伸了过来，“说好了，今日我去哪儿你都得跟上，我现在想去崖底，你带我去。”

    “那现在上去？”

    “走吧。”

    旁人绪早不复在崖底时低迷，忽而回：“你没有一想问的吗？”

    段星执跟在人后，闻言抬眸看了枝坠的粉白。

    当然有，不过是觉得才祭拜完的时机不太合适而已。

    段星执眨了眨，这回没生多少抗拒之意。偏看了将整个搭在他肩上的人，思忖片刻，伸手轻轻回抱了一刻。

    “星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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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山崖并不，他带着越翎章很快到了崖底。穿过上方浮着的一层缥缈雾，方风清净草木如新，看起来倒像是个难得的世外桃源之地。

    刚试探着声，冷不丁再次被人拦腰揽怀中，耳畔响起的嗓音轻不可闻。

    一路走来，越翎章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沉默。

    许久以后，才再次问：“还是继续待会儿？”

    “说好的不是只一会儿？”

    “俗语有云，千年弹指一挥间，千年也是一会儿。”

    沿着曲折小径走了没一会儿，他总算明白了越翎章为何今日心绪不佳。漫山遍野丛锦簇，小径尽，立着与周遭景致格格不的数十座坟冢。

    两人回到山崖边时已近黄昏，天际红云漫卷，金霞溢。越翎章不肯好好的坐回他的椅，非要固执地牵着他同行，两人一前一后缓慢行走在枫林间。

    “娘亲和翎惜生前都钟海棠，我便在此地了许多。”

    他不是擅安之人，亦或者说面对此此景，说什么都是惹人徒增心烦，不如闭嘴。索直接选择站在一侧安静候着。

    很一段时间，整个崖底都异常静谧，只余风拂叶声。

    “累，就一会会儿”

    “这还能耍赖？” 段星执摇轻轻一笑，没将这分明是玩笑的话放在心上，仍是依言将人牵住。

    “嗯？”

    段星执视线从不远的海棠上移开，越翎章不知何时已走来跟前。绪虽显而易见蔫了不少，但面上神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太多。

    生机与苍凉两截然相反的意境一，坟冢座座竟也不觉森然。他看着前边的人动作缓慢而熟练地一一祭拜，一时间不知何。

    “我好了。”

    越翎章低看着伸来前的手，几乎不假思索回握住。往年祭拜，向来只有他独自在这儿呆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