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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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婉婉死前给他指引的发现炭土的地方。

  托村里的木工临时打了个简陋的木棺，几名亲眷抬着草草了葬。

    李娘：“这些播去的时间不一样，势也不一，这一片都是用来混的。”

    两人很快围在一株刚穗的早稻旁，他实际早就注意到这一小块地了。地里的事他一窍不通，只能看明面上的明显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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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隶属这村的一片田地比起先前一路过来看到的枯草丛生荒芜欠收之景，这里的许多作势确实喜人不少。

    他自报家门，而后大大方方将心底疑惑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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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年欠收，致使民失土地。到最后为苟全命，逐渐沦为拦路打家劫舍的民，几乎与寇无异。

    比之其余田地，这一块被人用木栅栏围起，势称得上稀奇古怪。

    段星执站在枯草堆旁，远远看着众人围着立起一块木碑，而后回眸看向村落背靠的荒山。

    妇人肤黝黑材壮实，弯腰蹲在一片刚来的不知名植株旁捣鼓着什么。

    据大爷的形容，他站在田埂边试探着喊了一声。

    妇人笑容和蔼了田，翻翻找找已经穗的两株给他演示了一番，而后从布兜里摸少许：“这些都是混来的，个个粒大饱满，我今年准备拿来看。”

    不过正逢开，绝大块地才刚上秧，最主要的稻他没法对比个所以然。

    李娘自是知晓这一方的形，脸上笑容淡了几分：“没办法，要是不东西来，纳不够官税，我们哪还能安安稳稳躲在村里过日。”

    那妇人当即抬起来。

    只能从字面意思猜测个大概的段星执：“混？有何好？”

    “产量能些，那母驴和公能生力气大又耐造的骡，我这不就想啊地里的东西应该也能混，反正就拿一小块田试试，要是得好就留来。你看，就像这样。”

    “这些地本来就荒，直接没几年就不东西了，得经常犁。我都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挖来翻晒再混羊粪粪菜叶去，明年才继续。加上前几年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斐湖那地方一年能收三季，好多人听说了刚化冻就急着把去，想多收成，结果冻的冻的，到最后什么也没了。我们这地方啊就不能多贪一儿，就得老老实实等清明过后再地。”

    段星执垂眸看着妇人手中，简略描述了一番一路走来的见闻。

    离正午还有时间，不急着回阿风那边。静待婉婉土为安后，他依着指引回村找到了还在田间劳作的人。

    “难怪这样贫瘠的地还能东西来，您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