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李大人之命城办事，速开城门。”

    他停在岔路辨认了一番方向，再次策疾驰一边回：“所谓夺城，自然要靠打。”

    呆呆：“不是已经把岷州最大的官抓起来了吗？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主牧府，现在还要去哪儿？”

    “十天之，以一己之力聚够这么多人打凉遗城，我是呼风唤雨的神仙不成？即便假定真聚够了这么多人，只要守城大将不是饭桶，面对此局脆闭城不应战，无论如何也能拖到援军前来。还有这么多人的生计也是个大问题。” 段星执说罢，轻笑着叹了声，“若是你的神力能让我无限取粮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民当然要聚，但不是现在。”

   “大人尽放心，放一百个心。岷州境好得很，诸事太平，那些民要多安分有多安分，但凡有一丝动苗都逃不过官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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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星执摇：“若有叛心，他们也不会是民了。何况手无寸铁的百姓拿什么和养蓄锐的驻军打？一名力壮持枪带甲的普通小兵，不说以一敌百，以一人之力解决十个整日不果腹的瘦弱民绰绰有余。更不用说等真正上了战场，敌军气势如虹兵甲在，怕不是派几支百十人锐小队就能将从未受过训练的数万民兵打得军心溃败四散奔逃，岷州驻军三万，真想以数量优势取胜，少说也得聚够三十万民兵。没这个数，拿什么谈攻？”

    “赤野千里，白骨遍地，这就是你说的好得很？”

    纸上空空无一字。

    直到将凉遗城彻底甩在后，速这才有所减缓，绣着银云纹样的白缎兜帽被反手拉真容，正是取得岷州印和州牧私令的段星执。

    一刻，颈上传来一几窒息的力度。

    原本有几分瞌睡的城守门小兵冷不丁清醒，看向由远及近的白衣单骑。

    -

    事成一半。

    冰冷嗓音却不是从主座上传来，那地方不知何时空无一人。李青心一惊，手中信封也正巧完整展开。

    上之人着兜帽看不清面容，几人只能看清人掌中那块熟悉的令牌，闻言慌忙抬起锁门的沉重木拴。

    段星执扫了焦猫：“谁告诉你夺城掠地是这么夺的？杀了一个李青行取而代之可没什么用，名不正言不顺，上还有朝廷这一层束。他手三万兵谁能服你？谁敢服你？”

    段星执一派闲适负手躺在屋看着月亮隐云层，察觉动静，缓缓勾了勾。

    “靠谁打？” 呆呆问完，忽而灵光一闪，“将那些民聚集起来组成大军去打他们吗！”

    如此反复几遭，一人一骑畅通无阻越过三城门，很快消失在夜。

    屋外月黑风，灯黯淡。

    蹄声清脆打破寂静夜，骏沿街飞驰而过直冲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