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执不甚在意：“反正是我方盟友，给了便给了。名声财富地位，给我也没用。”

    “也是，毕竟你一心想离开。”

    段星执闻言一顿：“老提这件事什么。”

    “当然是以免我忘了。”

    “这有什么要记着的？”

    萧玄霁不答，只是上前一步抱住人，“当真一也不想留来吗？”

    段星执静默许久，语气没什么起伏，一字一顿认真开：“家人、臣民、家国、百姓，那是我自小大的地方，你让我如何弃一切于不顾？”

    萧玄霁轻轻闭上。

    他早就知这是死局。

    就像他当年被迫站在鱼戏池中，无路可走的死局。

    “要是能”

    萧玄霁缓缓退后，偏看向后的棺材。

    “能什么？”

    “很晚了，星执哥哥，再陪我呆上一晚吧。”

    段星执无言看了那厚重宽大的棺材，他实在不懂这人如何能心安理得睡在其中。

    纵然钟自雅再苛待，他不信若无萧玄霁的默认，连张正常些的床都不送来。

    “星执哥哥不愿宿在棺中的话，我们去偏殿吧。”

    萧玄霁却是妥协其快，牵过人便想门。

    “行了，睡吧。”

    左右昨夜也在棺中小憩过，也不差今日这一次。-

    不得不说，这本该抬皇陵的棺材除却不吉利了些，规格用料俱是上上等，两人睡在其中甚至比寻常床榻还舒适几分。

    可惜再舒适也改变不了这是棺材，段星执负手枕在脑后，看着迟疑好一会儿才翻来并排躺好的萧玄霁，随问：“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