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的宅邸设在北城，走过去估计都天黑了。好在他们两隔得不远，跑空一位也不碍事。走吧，慢慢散步过去。”

    段星执取从途径的偏殿顺走的两个面，正想递给旁人一个，却发觉对方已经走去巷，扶着墙小心翼翼向外探。

    “在看什么？”

    段星执走上前，跟着看了看外边。巷挨着一条街。贩夫走卒沿街叫卖，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是寻常至极的市井气象。

    看着还算闹，但作为天脚的皇城来说，实在是称得上有些冷清了。

    见惯了更盛之景的人心如止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明所以转过，顺带将手中的彩绘兔面去人脸上：“看什么这么神？”

    萧玄霁：“人。”

    “人？”

    人有什么好看的，里不四都是人么。

    段星执动了动，刚想说话，忽地反应过来：“你有多久没来了？”

    萧玄霁游魂似的走去街中心，缓慢四顾张望喃喃：“十二？十五年？我不记得了。”

    段星执形微顿。

    就见对方不不慢朝着不远的一个小摊贩走去，很快用一串小银珠换回一捧不知名东西。

    “这是麦芽糖？”他看着被人捧在掌心递来跟前的浅棕方形糖块，一时愣住，“给我的？”

    “这么多年了，这小贩竟也跟着逃亡过来了”

    萧玄霁，又忍不住低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甜腻的香气和他许多年前被关在笼里时，潜来的兄扔给他的如一辙。

    “很甜。”

    见前人迟迟不接，萧玄霁再次往前送了送，抬眸看着前的彩绘狐狸面：“它很好吃你不喜糖吗？”

    但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麦芽糖而已。

    而且这东西的甜度，对他而言的确有几分过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