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的人一时让他都有些犯疼。

    “你”

    可他一时半会确实没想到面前人对他的态度突兀转变成这样是何原因。

    若说亲近自然不算，明明连见都不愿再见他，但若说厌恶则更谈不上。

    真是厌恶，就不会蹲守他的行踪每月远远跟在后了。好不容易面对面站着，他也没能察觉半分厌恶绪来。

    他索开门见山：“为什么？”

    顾寒楼：“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离开？”

    顾寒楼安静偏过视线，沉默良久才轻声：“我一个废人，留也没什么用。”

    何况他武功尚在时，便已经二度成为累赘。

    段星执骤然愣在原地。

    “你们还真是当日竟真就不曾怀疑过我一丝一毫么。”

    顾寒楼愣愣抬眸：“什么？”

    “我说当日在羌无城时，你们的重伤是我刻意为之，为的就是引竹公。”

    他转过看着方云海，低低了声：“抱歉。”

    另两人积毒迅速累至临界的最重要一样东西，一直都是他亲手赠的银饰。

    但他没想过他们能对他信任到这地步，手之际明明察觉了异样，仍未怀疑过他的意图。

    脑中迅速将在景朝的来龙去脉串联了一遍，顾寒楼当即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是饵？”

    “嗯。”

    段星执垂眸安静盯着翻涌云海，心中破天荒升了一丝忐忑。

    他也不知顾寒楼知晓真相后会如何，不过最坏无非是彻底决裂。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但无论如何，他总要借玄冰散之效将人伤势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