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轻轻住小纸人的一只短手，控制了力，不会扯坏。

    笑着警告他：“就怎么兴？离完成任务更一步了是么？”

    事实上，沈恪这句话也算是歪打正着说中了。

    攻略对象愿意对他这个攻略者敞开心扉，谈论不曾和任何人说过的事，那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迈去了一大步。

    “那你也可以不说了。”郁乐音说。

    天还没彻底暗，窗外开始飘雪，初雪能引起的不仅是好的回忆。

    沈恪垂着，没什么绪：“很无聊。”

    小纸人乖乖坐在桌面上松的小枕上：“那你说吧，现在我是你的专属垃圾桶。”

    沈恪笑了：“什么垃圾桶，不是很怕脏么，那么白，什么垃圾桶？”

    郁乐音：“那你先把衣服穿好。”

    沈恪：“？”

    郁乐音前世和沈恪“大战”了不上百回合，看着沈恪没穿上衣的样，很难不去想些有的没的。

    他扭开脑袋：“看不惯你没穿衣服的样。”

    沈恪没说什么，转从衣柜里给自己上了一件上衣。

    布满伤痕的丑陋躯被遮得严严实实，沈恪拉开椅重新坐来。

    “从哪里开始讲才不会吓到你呢……”

    好像他目前为止的生命历程都是一滩烂泥啊。

    -

    孙绍一直赖在边境卫兵营地。

    当周泽方无意说沈恪痛不生也断然不会自我了结后，这句听着像是很了解沈恪的断言引起了孙绍的烈注意力。

    一开始周泽方不愿多言，可架不住孙绍死缠烂打。最后周泽方浅浅地说了一些往事。

    “好家伙，你还和沈恪曾经是同一个训练队的？”孙绍震惊，“那他是在训练队里打死了人被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