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表扬他，“不去好，嫖的卖的都不是好东西。”

    对方说话了，很轻，像是被什么笼罩着，茫茫的听不真切，是他们见过面，怕他闻声识人，还是单纯的格外谨慎？

    檀韫是没去过，只是想起里的有些宦官与人厮混，是要把人绑起来才好作……等等，难不成这人也怀着这龌龊心思？

    对方沉默一瞬，“我什么都没，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檀韫汗卓竖。

    总之檀韫没有辨认来，真诚地说：“但是我想杀你。”

    难把他绑起来就不算冒犯，他还会兴？檀韫觉得这人的脑多了个弯，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审判：“你脱了我的鹤氅。”

    脑里迅速搜捕嫌疑名单，檀韫说：“说话。”

    “嗯。”对方的脸就停留在与檀韫差一、却绝不会肌肤相碰的位置，逗猫儿的语气，“要不要来抓我？”

    “莫怕，我不会杀你。”

    “帮你脱过鹤氅的人那么多，你也觉得他们腌臜？”

    对方浑然不惧，好奇：“你经常这样震慑别人？”

    “面对面的，我……我怕说错话惹恼你，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冒犯了你。”对方语气诚恳，“我不想你不兴。”

    对方放松语气，笑他没见识，“那样的把戏会比这坏百倍，你没去过风月之地，自然不知。”

    屋的安静仿佛听到指令，终于破开裂，答话的是一很轻的呼，就靠近他的左太，像只觊觎着、随时可以吐蛇信的毒蛇。

    “是么？”檀韫突然偏，吓得对方往后瑟缩了一，没让他的鼻尖碰到自己。

    但没人会将仇人或想除掉的人绑熏百合香、烧炭的房间，用柔不勒的缎绑住手脚，在檀韫看来，这意味不明的绑架比真刀真枪的刺杀或者骨见血的凌/更危险，他竟翻船栽了这样别致的沟。

    这话有咬牙切齿，让檀韫听了幽怨和……嫉妒？他愈发莫名，“你还绑着我，这是对待/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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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得这样近，檀韫却闻不到对方上的味，只有一淡淡的血腥和药味，这是一被刻意遮掩、清洗过的净。他否认，“我一回遇见你这等腌臜。”

    不是遇刺就是被绑架，难不成他命中注定今日有一劫？

    这般闪躲又不像要作践人的样，檀韫只得暂时放这个猜测，转而问：“所以你常去那地方？”

    低低的，听着甚委屈，檀韫略惊奇，“非得用这方式和我说话，你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