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枝的目光落在傅一声的手上，“我藏得很好，他怎么会猜到我呢……你愿意替我断手吗？”

    “不，他字驰兰，阿是他的号。”傅濯枝煞有介事，“很可，不是么？”

    这是不要他问、要自己理的意思，皇帝了然，说：“现回去正好。”

    “哦，”傅濯枝说，“不服的就去死。”

    傅濯枝试图让目光跟得更远，可惜还是失败了，那双背影亲亲密密地涌了人前，很快就没了影。他失望地收回目光，同时松开握的手，转在榻上落座，“王骞死在诏狱，这是在打阿的脸，江峡有得受了。”

    这几年皇帝私也多叫檀韫表字，方才是一时心急才唤了小名，闻言便恢复常，将檀韫拉了起来。

    傅一声不明白个指怎么就突然不算正经人了呢，且他很宝贝他的指，机圆地说：“次再见檀监事，我会取来。”

    跟傅濯枝讲理好比俏媚给瞎看，白搭。傅一声把手一摊，“檀监事不是颟顸之辈，您应该没有馅儿吧？”

    傅一声迟疑地说：“檀监事真的表字‘阿’？”

    傅一声：“咝……”

    傅濯枝兀自：“不，我特意选在最僻静狭窄的小路等候，他却真的在四五条更好走的路径中选择走这条，这是天意。”

    番早在门后便将檀韫脚腕上的缎解开了，檀韫虚挽着皇帝的胳膊往外走，“烟火开始了么？”

    傅一声说：“是……”吗？

    捧场鼓掌是作为属的聪慧，但傅一声也有自由的心声，“天应该少有觉得檀监事可的。”

    傅濯枝勉满意，转念又止不住地懊悔，“我不该见他的，是不是？”

    “檀监事里不得沙，这要翻地逮您了。”傅一声屋，面随便挂在脖上，“缉事厂在光巷抓了伙人，没押去诏狱，直接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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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傅濯枝训话，“以后别指了，不正经，你要是想当蝴蝶，自己园里去，我叫百十来个人扑了你。”

    天彻底暗了，街上灯笼挤灯笼，檀韫不顾皇帝的嘲笑，买了只憨傻的狗灯，一往仰月楼去了。那背影瞧着亲密，傅濯枝站在酒楼三楼的窗隙后，目光幽，忍不住将手中的白缎攥皱了。

    “愿意，但不能主动断，”傅一声说，“我得保护您。”

是老祖宗给他起的小名。还有别人在呢，他不好意思的拍了床，“……没有不好。”

    “了无秃驴常念叨什么‘顺应天意，莫要求，因果自得’，原来不是驴我的。”傅濯枝兴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给宝慈禅寺捐儿香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