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胆包天的妖人？”檀韫没反驳，是观不禁纳闷，“您既然还想死他，怎么先前突然不让翠哥查他了呀？”

    是观认真理解了一会儿，疑惑：“但怎么才能让他主动坦诚呢？”

    不论毒酒还是果，都是给他的，只能他来尝。

    少年说话脆，檀韫回神接过瓷碗，说：“在想一个人。”

    五月至

    傅濯枝垂凝视着这张可恶的脸，“你会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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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里的好些圃落了，还光秃秃的，但以前留的那棵紫薇开得漂亮，与之相反的是莲台后方的那棵紫玉兰已经过了期。

    傅濯枝绷着的弦断了，他主动踏了檀韫的陷阱，被动接受了这一份威利诱。

    小爷今日不当值，可也没正事，坐在栏杆前是为了对着那棵紫玉兰神，偷摸瞥了三次的是观终于确定了。他没有探听小爷心事的意思，只是很单纯地不想小爷心烦，于是趁着端冰酪的机会凑过去，“您遇到什么难题啦？”

    “好，”傅濯枝认罪了，“我答应你。”

    “我不害怕，但的确起了一的疙瘩。”檀韫说，“我想不动声地看他的一步，可他没有动作，安分得不符合他危险的。我也可以转直接与他对视，看清他的样，可我转念一想，不行，我不要转，我就要他主动地绕到我面前，向我坦诚。”

    是观的圆瞪得更圆了，“他都对您那事了，怎么能轻易饶过他呢！”他不明白，冥思苦想一会儿恍然大悟，“是因为这个月去这座庙敬佛，给那家娘娘上香，您要暂时避沾血腥？”

    “是，”檀韫微微仰“瞧”着比自己大的人，像哄孩那样，“我很信任你。”

努力才能克制住想向檀韫亮獠牙的/望。他听见自己说话了，语气分外温柔，“我说他是谁，你就认他是谁？”

    四季园很快就拾掇好了，檀韫拖家带地搬了去。

    那张脸闻言变成思忖的模样，然后檀韫撑着他的手腕稍稍凑近，仰，那张带着甜的果味，堪堪停在他的边，“你猜。”

    “要把他怎么样，我没想这个，只是觉得太奇异了。”檀韫瞧向那棵紫玉兰，“缉事厂为天耳目，我习惯盯着别人，陡然发现有一只睛也在盯着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还藏得那么好……就像你夜里了个梦，梦醒后缓了神，重新酝酿睡意，突然一，你听见背后有一呼声。”

    檀韫抿了冰酪，味浸着米酒味，甜度刚好。他心不错，温声说：“我看起来很想死他？”

    是观浑一哆嗦，“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