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孩真会梦！泱纳闷，不地着他的脸气，说：“且放心吧，老放着沿海不去，去南疆办什么贡啊，这是苦差事，不着你哥我。”

    “不是办贡，是去平叛的，让你边的‘亲信’和里的人里应外合给坑害了。”檀韫眶又又酸，“哥，他们把你的尸抬回来的时候，你不知我是什么样的，我……”他攥着心的布料，竟哽咽起来。

    这可把泱吓坏了，心说许是噩梦太真实，竟把他家猫墩儿慑住了。这不敢开玩笑了，他变了副冷厉的面孔，往旁的空地儿一拍，“咱家边还敢这样的‘人’，说，是谁，待会儿回去，咱家就把他捆了天灯！”

    “是个叫柳带烟的，你约莫是看上人家了，又往床上带又往边提，结果呢，叫人坑了命。”檀韫愤愤地把人盯着，“能不能别去睡外的人了啊，你边不是有个己的锦衣卫嘛，得不比那个贱人差！”

    娘诶，蓄的人都骂脏词儿了，多恨呐！泱没敢说这名儿听都没听过，梦就是假的，只敢小声嘀咕说：“那大老，除了一大东西还有什么好，忒没趣。”

    檀韫觉得他不省心，不争气，急：“你要什么趣，写诗作画还是给你唱曲儿弹琵琶，我都会，你来找我，别去找那些人。”

    这是一回事儿吗，泱被逗笑了，“趣这东西是能从床过渡到床上的，我能把你往床上拐吗，老祖宗知了要从地底蹦来把我脑袋旋飞咯！”他瞥一檀韫红的睛，哎呀，“好嘛，答应你，以后不找谁，成不成？”

    这还差不多，檀韫不闹了，就静静地抱着泱，把那串绿松石念珠他腕上，以作辟邪。

    半上，守在窗外的锦衣卫附过来敲窗，窗门推开，依偎亲密的一对人儿。

    锦衣卫不敢多瞧，垂说：“里示，陛恤您辛苦，让您今夜先回府好睡，明儿是端午，白日里陛和娘娘们要去看斗龙舟，您晚些时候再复旨也成，檀监事可随您一回。”

    “知了，那就……”一目光落在上，泱锐地瞥看过去，可惜车前，只来得及看见后边那座燕飞楼门前的梨树，“……直接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