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几代镇守北境，军威浩，功却震不了主，因为陛知卫家忠心，愿意托信任，这一连与卫侯私甚笃的先帝都不到。只是……”檀韫抿了解腻的茶，淡淡一笑，“这一外人不知，也绝不相信，所以去年也不是没人试着给陛上药。对我也一样，在外人看来，我是陛的脸面，陛现要我爬到，是因为我最得用，往后却不一定，但我从不担心这个，我既认了陛，陛这些年也从未令我寒心，我便一心为他事就好了。”

    傅濯枝提壶，给他续茶。

    檀韫谢，说：“我不觊觎北镇抚司，是因为我若兼缉事厂和北镇抚司，有些人便会忌惮我至，如此就不好揪住他们的尾了。”

    明白了，傅濯枝说：“你要选一个人，与你敌对争权——明面上。”

    “不错。”檀韫，瞧着傅濯枝。

    傅濯枝一愣，“你不会在算计我吧？”他抱侧，抗拒，“我不要活，不要每天起早摸黑的活。”

    北镇抚司掌诏狱，办的都是大案，平日里也多血腥，檀韫不愿让傅濯枝多碰，本就戾气重。

    但傅濯枝抱抗拒的模样实在憨态，脸颊还鼓着，像只发脾气的小猫……大猫。檀韫很想逗他一逗，说：“我偏要选你，你待如何？”

    “你！你……”傅濯枝想拍桌，不敢，偏着脑袋瞅着檀韫，恨不得冲过去握着那张笑盈盈的脸就咬……也不敢。没法了，他只能谴责，试图唤醒檀韫的良知，“这和良为娼有什么区别？狠心的人。”

    檀韫失笑，说：“你就这么不想正事？”

    “北镇抚司有多忙我是知的，天天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我要真去了，还怎么……”还怎么关注你啊，傅濯枝暗自嘟囔。

    檀韫替他说完，“还怎么监视我跟踪我啊？”

    “这话忒难听了吧，”傅濯枝狡辩，“就是不小心碰上了而已。”

    “那可真够“不小心”呢。”檀韫说。

    傅濯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