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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檀驰兰残缺不全，所以这些人理所当然地不把他当个人，抹掉了对他的尊重。

    傅山游没有再继续关注落絮，陪皇帝用了晚膳便了，送他的是尚柳来。

    尚柳来是个斯文温和的人，言谈举止都叫人舒心，他跟着傅山游，没有搀扶他，说话答话都张弛有度，挑不丝毫错漏。

    落絮立停止磕，絮絮哽咽：“是婢考虑不周……”

    落絮连连应是，起正要走，就听见泱诧异：“柳来，你可真够心慈的，还言帮他呢，你瞧瞧他的脸，觉不觉得与檀监事有些像？”

    “别价。”泱睨他一，“额要是磕坏了，回去怎么面圣？陛要是问起来，不得降罪于咱家？”

    走二门的时候，前边的上传来训斥声，傅山游没有停步，听尚柳来说：“坐在杌凳上的是公公，跪在地上的是落絮。”

    他们走近了，听泱在上又随意散漫地说：“贱坯，在天上走了两回，地的路都不知怎么走了？”

    “去，”傅濯枝终于折断了笔，“去查，到底是谁把落絮推到陛前的。”他微微倾，抬手捂住脸，“我要将他截胫剖心，永远跪在檀驰兰面前。”

    泱像是才看见他们，“哟”：“真对不住，近来天，光晃，我竟没瞧见这边还有人。”

    复又看向落絮，“你也快回吧，别耽搁陛看书的时辰。”

    “公公。”尚柳来此时说话了，温和地瞧着泱，“这话怎么说的？檀监事是最和气不过的了。”

    淑妃有，陛看起来心不错，拉着傅山游棋。傅山游见到了那个落絮，这几日外传言纷纷，说钟鼓司的落絮飞上枝，还说他与檀监事竟有些相似。傅山游看不见，自然不知像不像，但他们棋的时候，落絮殿添茶的次数有些频繁，上的熏香也太太艳。

    天都要黑了，哪来的光晃，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个睛看不见的傅二公。尚柳来偏瞧了一，傅山游面如常，仿佛并不见怪泱言辞失礼，他便说：“无妨，公公快些去乾和吧，莫让陛等急了。”

    “婢想快些将书抱回乾和，不小心惊扰公公车驾，请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婢计较。”落絮躬着，直直磕求饶。

    两封信传回雍京的那日，傅山游也去了趟里，陛想给他派个差事，拟了三个位置，让他回去自己挑挑。

    “这小事都考虑不到，怎么御前牌啊？”泱叹气，“亏得你遇见的是我，这要是檀监事……”他笑了一声，没说完。

    不够安分，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