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乞巧, 檀监事替陛招待傅世, 不小心吃醉了酒, 方才莲台来人告假时，说檀监事……”尚柳来话未说完，突然听皇帝说了声“来了”，他弓腰退后，抬见檀韫匆匆赶来。

    “陛圣安。”檀韫跪地请罪，“婢一时贪嘴, 今早起迟了些，请陛降罪。”

    皇帝俯将人搀起来, 打量一二，说：“难得见你吃醉一次，看来与鹤宵谈得颇为畅快。”

    昨夜不知怎的失了分寸，檀韫心中也追悔莫及，闻言不禁心中发虚，不敢抬。

    “……跟朕来。”皇帝松开手，转殿门。

    檀韫吁了气，转跟去了。尚柳来见状看了薛萦一，两人站在殿外，没有跟上。

    皇帝阁，在榻上坐了，伸把绣墩勾到脚踏前，抬看了檀韫，“坐。”

    檀韫坐了，双手叠在上，安静如。

    “现在代还来得及。”皇帝说。

    “婢——”

    “不是婢，是驰兰。”皇帝打断，“若要自称婢，朕是不是该治你欺君之罪？”他见檀韫抿了抿，搅着袖不说话，不禁一气，直言，“鹤宵有没有欺负你？”

    檀韫摇，说：“傅世不是无耻/之辈。”

    “果真观颇好。”皇帝觑着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檀韫抬说：“什么事儿啊？”

    “还装。”皇帝忍耐着怒气，“你们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早在你提议让他随行青州，我就琢磨着不对劲了。”

    “没有厮混。”檀韫说，“我和世清清白白，没有不该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