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接着说：“卑职等再审讯绿云。小皇孙午后到御园是为了捞锦鲤，但忘记了带捞鱼的网勺，于是她回去拿，来回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等回到御园的时候发现小皇孙不在池边，且其他三名人都不在，只想着是到别玩儿了，恰好一队巡逻经过，她上前一问，巡逻们并没有看见小皇孙，因此立刻一起寻找。卑职等与她路程中遇见的人对过，她没有撒谎，且她从园门穿来的时候，巡逻正好从对面穿过来，两方是正好碰。也没有嫌疑。”

    “卑职无能，让绿英不慎咬自尽了，但宦官吉祥有线索提供。”番跪地说，“吉祥有个亲弟弟在直殿监，是有人拿他弟弟威胁了他，他不得不。他说对方给了他一笔钱，以书信的方式命令他如此行事。”

    仇绿华呈上供状，说：“禀监事、世爷，今日午后随行小皇孙去御园的四名人已经分开审讯完毕：宦官平安因为腹泻最先离开小皇孙，去了茅房，路上碰见了巡逻的禁卫，约莫一刻钟后离开茅房，迎面撞上直殿监的三名火者，再回到御园的时候，女绿云已经发现小皇孙不见了，四唤人寻找，经与相禁卫、火者询问，时间对得上，没有嫌疑。”

    檀韫翻看供状，确认后递给旁的傅濯枝，说：“两颗棋罢了，主谋可审来了？”

    “动手的是女绿英和宦官吉祥，他们两个的证词有错漏，用刑后就招供了。”仇绿华说，“平安之所以腹泻，是吉祥先给他药，以此好支开他。绿云绿英一起存着捞鱼的网啊杆的，今日也是绿英故意遗漏，好支开绿云。”

    “我没这么说！”傅濯枝忙，“我的意思是，我不该这么说……冒犯你了。”

    傅濯枝讪讪：“我……错了。”

    “夸人漂亮，哪里算冒犯，”檀韫抿了抿嘴，小声说，“除非你心里还有别的。”

    檀韫了，没有说话。

    “你错了？”檀韫找茬儿，“你是说，你夸我漂亮是错的？”

    又坐了会儿，锦衣卫仇绿华与缉事厂番回禀。

    两人一个扭着，一个垂着，脑袋各自混着、躲避着，安安静静地在这□□上杵了一小会儿，直到老天爷不耐烦了，又是一声闷雷砸来。

    他们果然被砸回了神，傅濯枝先抬起来，抬臂护住檀韫的胳膊侧，说：“先去殿里，这骤雨若，一就躲不及。”

    傅濯枝说的“漂亮”是漂亮，可又不只是漂亮。他心虚极了，扭着不敢接话。

    檀韫“嗯”了一声，跟着他转回了慈安的前殿。

    “太后去阁了。”看守的番禀报。

    可不是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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