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是错么？”檀韫不愿再说一次那句话，故意逮着这个话茬蛮横理论，“怕也不犯律法，你我怕不怕。”

    傅濯枝瞧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檀韫猛地抬，瞪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

    “你觉得我蛮横无理了？”檀韫酸酸地说，“我就这样，看看，不看就走。”

    傅濯枝“哎”：“谁说你蛮横无理了？你怎么又污蔑我？”

    “那你笑什么？”

    傅濯枝说：“我笑你厉荏，可得很，行不行？”

    “……胡说八。”檀韫在傅濯枝笑盈盈的目光中脸颊好好，得的，他垂睛，轻声判定傅濯枝的罪恶，“言巧语，蛊惑人心，巧言令，腹剑……”

    腹剑都说来了，傅濯枝忍俊不禁，抬手轻轻用指尖划过檀韫的脸颊，说：“看来是烧糊涂了。”

    “谁烧了？”檀韫一掌挠开傅濯枝的手，却被反握住。

    结结实实地握住。

    他吓了一，昏昏脑地说：“你别胡来，我、这里是车里……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傅濯枝握他的手，不许他挣脱，轻声说，“要打人，就毫不留重重地打，你拿猫爪一挠，我只能当你是在调/。”

    檀韫无法反驳，脑跟面糊似的，最后竭力一句话：“我……我。”

    “别怕，我不什么。”傅濯枝哄他，又威胁他，“说话也要好好说，不要怯怯的，还打着颤儿，你自己没有察觉，我却只能当你是在勾/引我。”

    檀韫要羞死了，可他挣脱不开傅濯枝温的手，也避不开傅濯枝灼的目光，他是被架起来烤的兔，浑发噼里啪啦的迸溅声，骨里的油被榨来，香地溅了一车。

    檀韫没法了，缩起来躲傅濯枝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肩，“鹤宵……你别欺负我。”

    傅濯枝坠云中，心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