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傅濯枝伸手往他脸上一捂，“脸本来就小，再上这个，就剩这么一小块了。”

    外面冷，他每次回来时都会在楼用洗过脸和手，怕碰时冻着檀韫，这会儿手掌也还留有气。檀韫用鼻尖蹭了蹭，说：“这样就不会被风伤了。是观不喜这个，每年都会挨冻，脸颊红得跟猴儿似的，还很疼，每天都得一团药膏。”

    “着这个，耳朵听不清，脑也糊里糊涂的。”正在书桌后装匣的是观嫌弃地说。

    檀韫笑了笑，取耳放匣里，伸手摸了摸傅濯枝的脖颈，不满地说：“你怎么也穿这么少啊？显得漂亮，是不是？”

    “穿太多了，行动不便，且我本就不怕冷。”傅濯枝凑近他，笑着说，“你不是还说我是火球吗，得你想哭？”

    那都是在床帐里，檀韫被傅濯枝了骨后说的浑话。手指在颈上轻轻一，檀韫嗔他一，“不要脸。”

    是观习惯地忽略两人的对话，认认真真地装好画匣，去顺便关上门。

    翌日晌午，是观骑城去了宝慈禅寺，熟门熟路地找到“缥香室”，将包好的匣放在不染毫尘的书桌上，转离去。

    片刻，一人影现在林间，屋取走了匣。

    檀韫在阁批折，启明轻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扫了对坐的皇帝，榻了阁。

    是观候在殿门外，见了他就轻声说：“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好。”檀韫扫了他藏在袖里的手，“回去洗个手，没事儿的话就去署衙门把这几日的事件簿取回来，我夜里要看。”

    是观领命，转轻快地离去了。

    廊铁铃铃，檀韫了会儿风，把那冬日午后的困倦走，这才回了阁。

    “啪。”皇帝将一本折放在摞好的那堆“小山”上，也不抬地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檀韫落座，笑着说：“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