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这座山有熟，少说也已经是第三次打照面了。

    这一问本来很普通，江灼却猛然抬起，神有些反常，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眶一就红了。

    楼烬天散漫，最看容嘉那小犯傻，但前这少年动不动就哭的，楼烬是真有吃不消。

    若说楼烬运气差，那么江灼的运气仿佛更差了，自从江灼开始带路起，两个人甚至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活像鬼打墙了似的。

    江灼肩膀一颤，低着说：“上仙……我真的不识路。”

    江灼于是摇摇。

    楼烬：“怀疑你什么？”

    奇异的是，随着月光倾洒而，前这些成林成灾的石山开始轻微地抖动，继而像冰块化一般，渐渐矮了去。

    江灼思量了很久，才说：“上仙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楼烬双早已习惯黑暗，不由地眯了眯。

    ……就这，还收徒呢。

    “你走路不看路？”见着即将第四次踏同一条死路，楼烬一把将江灼拽回来，“你故意的？”

    今夜就是庚年的第一个月圆。

    楼烬一怔：“你哭什么？”

    楼烬正要再开，一缕清光蓦然投而，正正地照在二人上。

    祭坛通由白骨筑成，呈四方形，周围满了猩红的幡旗，随着若有若无的风缓缓飘拂。

    “我、我寻着气去的。”

    楼烬笑了：“那你是吗？”

    这是哭了几回了这是？

    “你以前见过？”

    楼烬简直要被气笑了，几乎以为江灼甚至是故意往死路里面走。

    楼烬看着他：“你既不识路，又怎么找到方才那只傀儡的？”

    到时候，怕是整个璧川都要被他用泪淹了。

    抬看去，那遮天蔽月的黑云不知何时消散了，一圆月正当空而坐，银白的光瞬间将整个冥府照亮。

    楼烬在脑海中飞快地数了数。

    视野一开阔起来，楼烬四面环顾，只见远兀然耸立着一个通天的祭坛。

    “就算不识路，也不能这么不识路吧？”

    “……”江灼无言以对。

    璧川寝殿一回，刚才一回，是第三回了。

    “那你如何得知，那血雾就是气？”

    他看起来委屈得不行，鼻，将涌到眶的泪憋了回去，嗫嚅着，又说了句对不起。

    江灼自然说不是。

    “就像那日易明上神说的，”江灼垂眸，手中默默攒成拳，“怀疑我……是界中人。”

    楼烬忽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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