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也在某个格里。”言风月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在哪。”

    “阁主好可怕。”玉辟寒真心实意地称赞。“若非我有幸与阁主相识，肯定已经坐立难安了。”

    “别怕，我只是个生意的，最多也就是卖给别人。”言风月安他。“这地儿经营了这么些年，乍一看阵势大，其中肯定多有舛误错漏之，还要时时修正更新。但就算如此，多不过十年，别说这地儿，风月琳琅阁都未必还存世了。”

    玉辟寒猛地发觉自己还有正事。“阁主……”

    “选一个吧。”言风月漫无目的指了指。“说一个名字。你想知的。只要这里有。”

    玉辟寒愕然。虽然这说穿了也只是一次优惠活动，机会难得不应放过，但他却本能地退了一步，似乎言风月奉上的不是一腔好意而是一个威胁。

    “我没什么想知的。”

    “没有？”言风月说。“这怎么可能呢，你也不是第一天来混了，朋友，仇人都行，哪怕只是兴趣的人呢，你丝毫也不好奇吗？那我替你随便挑一个了，比如说，”他往前又走了几步，从上往数了几个格，一勾屉环，念：“……檀栎。”

    “在告辞。”玉辟寒说，谨慎地退到门的位置。

    “真的不想看？”言风月咄咄人。“还是说你害怕了？”

    玉辟寒从未觉得保持涵养是这么困难的事。“他想说的，我自然知。他不想说，我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