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之倒是没直接拒绝，只说，“不麻烦就行。”她觉得吴菇真是傻得可，伍勇准备这些本来就是给吴菇用的。

    吴菇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有饭香四散，勾得人很有，卫瑾之凑到吴菇边坐陪她看锅，小锅里翻腾的气撞着锅盖直往外冒，她一歪靠在吴菇的肩膀上，吴菇调整姿势直腰背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天边，积云在模仿山的形状，她忽然记起一句诗：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若不相遇，那人生要少多少乐趣，既然注定相遇那些早知又有何意义，卫瑾之的笑意从底溢，这题无数人会有无数答案，她想生死相依这这句承诺似乎也不错。

    吃过早饭，山中的云越积越厚估计是要雪，此刻空气异常冰冷，卫瑾之的整片后背上浮一层细小的疙瘩，吴菇躲在她后故意避开她的余光，用刀划破左手掌将血滴准备好的朱砂里，混了差不多有大半碗朱砂血，她才拿起纱布裹住伤并用牙咬住打了和结。

    吴菇右手沾了血砂在卫瑾之的后背上，肤及到冰凉的指尖，卫瑾之不由打了个寒战，她画符的手未停，说，“卫，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术法，就是赌，我不敢保证成功，之前说得信誓旦旦是不想你拒绝，就当是我私心代你了决定。”

    卫瑾之已经适应了寒冷，她跪坐在地，发梳落在一边，微微侧的线条十分柔和，她说，“我相信你。”

    最后一笔落，刚好是在卫瑾之尾椎的位置，魂衣的符占据了她整个背，她肤本就白皙，衬得朱砂血迹艳丽夺目，吴菇一张符画完额渗薄汗，小着气不敢大声叫她听见，后背没了动静她问，“好了吗？”。

    吴菇猛了几颗药，说了声，“好了。”她走到温泉边正对卫瑾之盘膝坐，卫瑾之拢着前的衣服与她相望，相隔不过几米却好似隔着天涯，吴菇说，“我要开始了。”卫瑾之闭上了睛，她的双手很快结了第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