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虹龙之上的教宗看着这一幕。

    无喜无悲。

    像端坐在莲台上的佛陀。

    弹球炸开时没有声响。

    五条悟的招式是什么样的？在家硝与夏油杰心中难免伴随着轰隆隆, 就如同他在濑会的泰坦尼克号上开的那一招，声势浩大，十个火箭筒齐齐发比不上一个小球。

    于是他们认为, 五条家的祖传术式就是这样，像烟更像爆裂的火焰，场时必定天崩地裂。

    可成年五却不同。

    虚式“茈”被静悄悄地推了去。

    让夏油杰回忆，他几乎能给当时的画面上黑白剪影，像是一场默片,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成年人轻推“茈”时安静无比。

    他被压缩成一张相片，雪白而纤的睫半遮帘。

    随而来的是一束白光, 如同古事记中的神明亮人间的第一束火焰、盘古开天辟地、上帝说要有光，在寂静之中白的光芒炸开了，由一束向四面发散，逐渐逐渐笼罩住夏油杰的脸、家硝的脸以及五条悟的脸。

    是他们这儿的五条悟, 跟他们年纪一样, 每天都很臭, 一副老天第一的模样，在这一刻不知怎的, 夏油杰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

    那又是怎样的表呢？

    他忽然想：原来悟也会这样的表啊。

    专注的、严谨的。

    像屏息凝视蝴蝶抖动翅膀。

    第一束光到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冲击波, 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气浪。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