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形容这个女孩的，她看起来似乎清纯，又似乎艳丽，似乎楚楚可怜，又似乎喜笑颜开。

    她脸上显现刘从前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的脸，可明明她只有一张脸，她应该只有一张脸而已！

    刘知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人，当然也不会汗，但他还是到一汗浃背的煎熬。

    他不敢再看这女孩的脸了，而是弯腰，“汉室刘，拜见云山神女。”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他已经弯腰了，却仍然能到有一目光，压在他背上，那目光竟然像是有重量的，重于千钧！

    刘终于不敢再轻忽对待，收起了方才生起的试探之心。

    他说，“是我怠慢了。”

    然后他整理衣冠，双膝跪地，重新说，“汉室刘，拜见云山神女。”

    他此时的姿态，方才是天祭神时应有的礼节。

    似乎是对此到满意，那沉重的目光收了回去。

    但还是没有声音传来，神女依然不回应他。

    刘觉得自己平生还从没有这样地机灵过，他立刻又说，“我于死国，终日昏昏，幸蒙神女相救。此大恩无以为报，愿举国之力，为神女祭祀。”

    这一回终于有了回应，那无形的压迫散去了，刘劫后余生地爬起来，听见神女说，“举国、为、祭祀。”

    她声音纯稚如珠玉，措辞却拙稚而生疏，仿佛不大会说人间的言辞，语气更不带丝毫彩。

    声音尽甜，却竟然有一似人而又非人的怪异。

    刘听了这话，忽然想起蛮荒古老的神话，行走在天地之间的神鬼，虎齿豹尾，蓬发而人。

    神鬼忽然看向他。

    刘立刻明白，“冬至之日，汉天将往宗庙祭祖。我当现，令他为神女奉上祭祀。”

    ——

    系统旁观到了现在，从目瞪呆到一脸麻木，如梦似幻，“这作是可以的吗？”

    “这个人，他确定是汉祖刘吗？”

    可别是召唤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