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表好可怕。”系统喃喃说, 他又想起了林久勾选的那三个成就，言又止。

    那一声觐见只是个先兆，不多时宣室殿前便传来脚步声, 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人走上来, 拜行礼，“臣田蚡, 拜见陛。”

    刘彻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表, 他微笑起来，笑容的弧度和面对王太后时如一辙的柔和，声音也很柔和，“舅舅何必如此，还请免礼。”

    田蚡就不再行礼, 他在刘彻的阶前站直了，显得十分从容。

    然后他脸上现一惊讶的神, 仿佛到这时他才敢在宣室殿上抬起睛，到这时候他才知神女今日竟在宣室殿上。

    他跪, 行比拜见刘彻时更隆重的礼节, 呼，“臣田蚡, 拜见神女。”

    他的仪态挑不半不规矩的地方, 恰恰相反，太规矩了, 也太恭敬了。

    系统却本能地觉得，有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劲呢，他想不来，脆直接问林久，“你要怎么回复他啊？”

    此前有朝臣觐见宣室，当然也都向林久行礼，可是并没有人像田蚡这样，在行礼时，把皇帝和神女区分得如此清楚，因此林久并不用回应他们的行礼。

    但田蚡这次可是单独向林久行礼了，是应该给回应的吧？

    林久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她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有可怜。”

    她说这话时，语调是冷淡的，绪也不带什么起伏，可是系统听着却愣住了。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林久此刻正站在很的位置上，她居临地看着田蚡，以及田蚡后那些面目模糊的人，从齿间发命运一般的宣言。

    可是，她分明只是坐在宣室殿上，并没有在很很的，命运那样的地方啊。

    刘彻若无其事地说，“舅舅此来所为何事？”

    系统又愣住了。